“闵先生。”宋初一唇角微扬,答道,“无人放冷箭,自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是我鲁莽了,子缓在这里赔罪。”闵迟拱手施礼。
宋初一不欲多言,摆了摆手,刚刚转身,便听闻闵迟道,“不期而遇,是否将当日搁置的一盘棋下完?”
“既然闵先生兴致大好,在下又岂是那不识趣之人?”宋初一转身说罢,吩咐道,“上棋。”
为谋的士人,可以将仇恨、对立摆两边,洒脱的谈笑风生,却容不得感情用事,聊完这一回,谁忘记捡起这两样东西便注定会是输家。
闵迟令人留守在外,只带了一名剑客进来。
廊下席坐棋盘已经摆好,两人坐下,各执一方棋子,未曾多话,便静静展开了对峙。
院子里木芙蓉窸窸落落,墨绿嫣红,雾气纷纷洒洒,在灯笼的光线里仿佛在向上升,又如在降落。
飘渺里,一袭黑色宽袖的宋初一肤如温玉,面上无任何表情,垂下的眼帘将眸中的种种算计遮掩,神态显得十分安静平和。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一身浅色劲装,唇畔始终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仿若幽谷清晨的空气,干净清凉,似不含一丝杂质般。
两个正主在这里下棋下的十分舒适坦然,但因着刚刚开始那极不友好的“招呼”,两方的守卫都不敢有丝毫怠慢。气氛多一丝紧绷,“怀瑾,有人说过你像女子吗?”闵迟忽然问道。
宋初一挠了挠大腿边的痒处,打了个呵欠,摇摇头道,“至今还未遇过这么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