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但可以预料,老氏族不会同意秦魏联姻。”谷寒道。
宋初一淡淡一笑,不会吗?她还记得前世作为魏使而来的是惠施,世人对他的才学和为人并不太了解,但她知道,这个人一张巧嘴实在不下于张仪,且其睿智和博学亦令人折服。
名家是专研“名实”关系的学术派别,偏好辩说理论,最擅长观察和分析。
倘若惠施觉得秦魏联姻没有丝毫可能,就绝不会平白的跑来受ru。对于他来说,只要超过二成的可能,到他这里都是十成。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
更何况就算抛了前世所知,宋初一直接来分析秦魏联姻的这件事情,也觉得至少有六成可能。
只要秦国近一两年不开大战,宋初一有信心拿下巴蜀。所以赢驷最好能娶魏公主。
傍晚休息之时,宋初一便写了一卷奏简令人送回秦国。
奏简中引史喻今,写的比较隐晦,但抛去这层外衣,其内容最直接的意思是:大秦雄壮河山,如何摆不下一个女人?诸侯争尚周天子之女,但对周王室的削弱却一直没有停止过,何也?趋利也争权时何人还记得当年“世代永为好”的盟誓?
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女人,大争之世,联姻所产生效用也被减弱,再不复当初“秦晋之好”的局面。
战国的政治,礼仪道义摆一旁,这是一个崇尚诈术的时代谁没有认清这个事实,谁便会被淘汰。
夜晚的巴蜀,云雾缭绕,月光透过云雾泻下,宛如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