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走进,周怀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指向一个空位,对着他道;坐吧。
谢广行礼后坐下,与黄参将互相看了一眼,就听为首的一个言官道;将军,如今沈家虽倒,但沈培阳在朝中的门生众多,沈家分散在各地的党羽,也是不容小觑。
周怀安淡淡点头,只听着,并没有言语。
间周怀安没有吭声,那言官又道;依属下之见,将军若想彻底扳倒沈家,不妨借此机会,将沈氏的党羽一道铲除,也好落个干净。
周怀安的手指轻叩桌面,沉声开口;沈家的党羽自是要铲除,只不过不是眼下,沈家这边刚倒,咱们就出手,太扎眼。
将军说的是,皇上猜忌心重,不妨就让沈家那些党羽在逍遥个几日,咱们在一网打尽。
另一个言官附和道;张大人说的没错,只不过将军,沈家如今虽是倒了,但烂船还有三斤铁,沈家家大业大,人丁也多,倘若不能斩草除根,只怕以后
周怀安面色沉郁,淡淡道,沈家的人,我自有分寸。
这几个言官俱是知道沈家与周家是姻亲,只当周怀安是为了侄儿周邵的缘故,方才网开一面,不曾对沈家赶尽杀绝。
谢广听着那几个言官喋喋不休的与周怀安商讨着朝堂上的事,他身为武官,平素与言官也没怎么打过交道,此时听得那些言官开口,他便只坐在一旁,也不言语,直到周怀安摆了摆手,命那几个言官退下,他方才收敛了心神,与黄参将,崔副将一道站起身子,立在周怀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