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广这般说来,秦小满才微微舒了口气,继而有些赧然,细声细气的说了句:我是怕夫君做了官,就瞧不上我了。
傻话,谢广揽紧了她的身子,实话实说道;小满,我不瞒你,我虽也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但对那些功名权势,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对我而言,再大的官也没有你和远儿重要。只是如今,我非得做官不可,没有人能永远庇佑我们,你明白吗?
秦小满骤然想起了京师里的那些人,想起了自己的生母,想起了与她对立的贤妃,有这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一拨恨不得抢了她,另一拨又恨不得杀了她,如今虽是能仰仗周怀安,可世上的事都是瞬息万变,谁又知道周怀安能仰仗多久?
秦小满心头有些沉重,情不自禁搂住了丈夫的颈,轻声道;可是夫君,咱们往后,一直都要过这样的日子吗?咱们,再也不能回秦家村,不能回家了吗?
谢广微一沉吟,对于将来的事,他也不敢夸下海口,于是只得告诉妻子:小满,眼下我并不能与你承诺什么,我只能答应你,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和远儿,若有合适的机会,我定是会带着你和孩子回家。
秦小满明白丈夫的难处,她微微点了点头,将脑袋靠在了谢广肩上。
烛光幽幽,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云州东郊,夜深人静。
青瓦宅内,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捧了一盆清水,意欲进屋。
给我站住。突然,就见一旁的小屋让人从里打开了门,露出了一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