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满心头酸涩起来,却又惦记着谢广快要上战场,不愿让他担心,只得强颜欢笑,夫君放心,我们母子两会好好地在周家坝等你,你要早些回来。
好。谢广抚了抚她的脸,两人眼底,俱是不舍。
一旁的沈清瑶瞧着这一幕,也是向着周邵看去,周邵却转过了目光,不曾与她对视;去吧。路上小心。
沈清瑶原本盼着离别在即,他会与自己说些体己话,孰知到头,他却还是对自己这般冷淡。
沈清瑶有些难过,只当是自己自作主张,去求了周怀安,好让自己留在周家坝的事惹恼了他,她压下心头的失落,对着丈夫道;邵哥,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身子,上了战场,多小心些。
嗯。周邵点了点头。
沈清瑶垂下目光,眼角有些湿润,她咬了咬牙,与秦小满一道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谢广仍是站在那里,目送妻儿远去,而周邵却只是略略站了站,便转身走回了帐子。
沈清瑶眼底一涩,就觉得一颗心又酸又苦,犹如小时候生病,被奶娘灌了一大碗药汁般,漫天漫地的苦涩,从喉咙到心口,就连喉咙都被苦麻了,说不出话。
直到谢广的身子越来越远,成了一个黑点,秦小满才收回了目光,刚转过身子,就见沈清瑶仍是看着军营的方向,那一双眼瞳微微红着,竟是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