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位朱大哥,是不是你在马帮的朋友?秦小满声音很轻,虽不愿打扰丈夫歇息,可这些话积在心里,还是想问个清楚。
不,朱大哥曾是我在军队中的同僚,我与他一道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咱们先在他家住着,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再作打算。
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与咱们过不去?秦小满想起那帮黑衣人,一颗心便被恐惧与忧虑攥紧,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丈夫的胳膊,身子微微发抖。
谢广紧了紧她的肩膀,安慰道;先别瞎想,眼下,你和孩子将养好身子才最是要紧。
那要不,咱们去报官吧?
谢广心头苦笑,却没再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说了声;这些等明儿再说,先睡吧。
秦小满本就心疼他有伤在身,又听丈夫这样说来,便是连忙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蜷在那里,待谢广睡着后,更是连身子都不敢动,生怕打扰了丈夫的清梦。
翌日,谢广醒来时,就见秦小满已是披衣坐了起来,在床头喂着远儿吃奶,瞧见丈夫睁开眼睛,秦小满眼眸清润,柔声问他;夫君,你好些了吗?
谢广坐起身子,身上的刀伤仍是疼的厉害,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多了,你不用担心。
秦小满将儿子放在床上,自己匆匆理好了衣裳,便是下床将一碗药汁端了过来,服侍着谢广喝下;这是朱大嫂送来的,让夫君醒了喝了,说是对夫君的伤极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