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还敢跟老娘顶嘴?王崔氏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指了指里屋,道;你瞧瞧咱家这情形,你当初要是跟了你姐夫,咱家能落到这步田地?
王二妹也是烈性子,听了母亲的话就将手中的麻绳儿扔在了地上,自己也是霍然站了起来,比母亲高出了半个身子,嚷道:我可不是你大女儿,由着你搓圆搓扁,你说嫁谁就嫁谁。再说了,啥叫这步田地?咱家是吃不上嘴还是穿不上衣了?这些年姐夫哪里对不住咱们了?你不过看上了姐夫手里的那点钱,就恨不得他打一辈子光棍儿,把钱全给你儿子花光,你才满意!
你个死丫头!你是翅膀硬了?啊?和你娘这么说话?王崔氏被女儿这番抢白,只气的浑身发抖,偏生王二妹说的又恰恰是她心头所想,见女儿这般不留情面,王崔氏一张老脸直觉挂不住。
王二妹收起了麻绳儿,又是开了口;姐夫这次给咱的银子也不少,足够爹吃药了,咱就消停点,别再去找人家,省的旁人笑话。
王崔氏痛心疾首,语重心长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姐夫是啥人咱家最清楚不过的,你要跟了他,他还能亏了你?这下好,平白让秦家那丫头给抢了去,这十里八乡,像你姐夫这般能挣银子的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说说
行了行了,娘,我保管往后嫁的男人不比姐夫差就是了。王二妹不耐的打断了母亲的话。
口气倒不小,你上哪找去?王崔氏按耐不住,又是数落了起来,听得王二妹直翻眼,一扭身回了自己屋子,才算是落了个清静。
她是实在没觉得谢广哪里好,年纪大不说,长得也是黝黑结实,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书卷气,真不知秦小满是怎么想的,花骨朵似得小人,竟甘愿给他做填房。
王二妹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掀过被子蒙上了头,未过多久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天色刚破晓。
谢广睁开了眼,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媳妇,就见秦小满睡得正香,他不舍得将她吵醒,只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刚将衣衫穿好,秦小满便是揉了揉眼睛,软软的喊了他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