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兀自哭了半晌,既没有得到安慰,也没有人同仇敌忾,觉得十分没有意思,不由摸了一把脸,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在下……觉得自己心思龌龊,正在向佛祖告罪。”桑辰道。
“你说说,我帮你评断评断,说不定不算龌龊呢?”刘青松最爱听龌龊的事了。
桑辰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道:“在下方才在想,倘若你诅咒的话,能不能改让冉娘子随在下私奔……”
刘青松抽了抽发酸的鼻子,“这个想法一点都不新鲜,我说你能否正常点,关注关注我儿子?我在向你诉苦啊!”
关注他的儿子?桑辰想了半晌,道:“为何叫松子?松鼠吃松子,不是更厉害么?”
刘青松愣了一下,旋即往前凑了凑,“你这想法妙啊!不过松子并非名字,乃是‘刘青松之子’的简称。你说说,除了松鼠之外还有何有意思的名字?”
“我……我只是突发奇想。”桑辰窘迫道。
刘青松正欲继续追问,外面有个胖胖的和尚唱了声佛号,“师叔,杜家娘子来了。”
桑辰一慌,立刻起身,“轻松,你,你就说我……说我……”
“说你不在?”刘青松问道。
“对对对。”桑辰连连点头,转身便从另一边奔逃而去,佛经散落一地。
刘青松伸手将佛经捡起来放在几上,一抬头,便看见门外一袭浅琥珀色交领襦裙的女子婷婷立于门前。
她戴着面纱,刘青松未看清全貌,但以他多年经验,这女子定然生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