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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萧颂又气又乐。

弱弱躺在冉颜怀里才觉得安稳些,哭了一会儿,便又打了个呵欠睡了。

亏得不是萧老大起的头,否则哪能这么容易就解决?

这段时间,冉颜把三个孩子哭的规律都摸得一清二楚,萧老二最爱哭,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干嚎,但等把人折腾一通,他又雨过天晴了。萧老大哭的也不少,但平常都是跟着老二起哄地哼哼,别人不哭他也就不哭了,但倘若是他起头哭的,那不哭得风云为之变色,糙木为之含悲,不哭得你肝肠寸断,是绝不肯罢休的。

因此现在全家糙木皆兵,所有的仆婢简直就把萧老大当佛祖供着,打个嗝,都让一群人紧张半天。

三个孩子之中,数弱弱最乖,平时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找吃的,不给吃也不哭,就是委委屈屈地含着一包泪,欲落不落愁煞人,让人看着心疼。

冉颜叹了口气,生孩子是个力气活,带孩子更是力气活,尤其是带着原本体弱的。亏得有一众仆婢伺候着,否则这一下三个可该怎么办啊!

折腾到了半夜,等守岁过了,给几个孩子又喂了一回奶,才放到各自的摇篮里。

萧颂脱力地躺在榻上,“忌儿与我小时候像。”

冉颜在他身边躺下来,道:“打小就不学好,虽则并非是出于本意,但看着就是个坏苗子。”

“要说坏苗子,恕儿才是蔫坏蔫坏的,你瞧着满院子侍婢都给他吓成什么样,怕是他大喘一口气都有人要着急。”萧颂伸手搂住冉颜,笑道:“我琢磨着,恕儿和忌儿长大之后必擅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