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马车都没影子了。”冉颜淡淡道。
刘青松把羽扇往几上一丢,伸手撕掉胡子,露出平素那欠扁的表情,“出来混么,总要有点行头,啧啧,那个酒娘子身材……啧,光看着都销魂。”
酒娘子,也就是之前说要把全长安的酒都送到冉颜府上的,刘青松擅自给人家娶的绰号。以十几岁的年龄来看,她发育得的确比同龄人要好。
“你这个月工钱没了。”冉颜端起茶盏送至嘴边,动作顿了一下,补充道:“倘若你敢消极怠工,我就把今日这些话原原本本地告诉阿韵。”
刘青松干嚎了道:“不带你这样的啊!我们家阿韵月底还要收缴我工钱的!”
冉颜咽下一口水,淡淡道:“阿韵嫁给你本身就是美人与野兽,你既然想着别的女人,何必祸害她。”
“冉女士你要不要这么言辞犀利啊?”刘青松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模样,“真正的男人就只分三种,禽兽、斯文禽兽、正派禽兽。我这只是毫不做作的纯真!”
“嗯。”冉颜起身,抚了抚衣襟,仿若未闻地领着晚绿下楼去。
清竹医馆地处偏僻,亦未曾弄出大阵仗的开业,因此整条街上大部分的店家还都不知道此地开了一家医馆。
马车候在门口,冉颜方步下阶梯,便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道:“冉夫人。”
冉颜顿住脚步,回头便看见一袭紫色常服的李恪负手立于医馆旁边的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