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抓起大氅,朝冉颜道:“我有公事要办,有护卫送你回去。”
冉颜点头道:“你快去吧。”
萧颂披上大氅,在外面翻身上马,与报信那人一并策马返回。
冉颜挑开帘子,便瞧见黑色貉子毛大氅在大雪里渐渐淡去,犹若挥洒肆意的泼墨画。
“娘子。”晚绿爬进车厢中,见冉颜若有所思,便轻轻唤了一声。
歌蓝也随之进来。
她们在车外只有一门之隔,自然是将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心底不禁有些打怵,这个案子涉及到隐太子唯一的女儿,三司慎之又慎。当年玄武门事变,太宗弑兄杀弟,已经成为他心底永远抹不平的一道疤,就连那些阁老也不敢在此事上揣测圣意。
万一此事与闻喜县主牵扯不清,而又不知道圣上的心意,那究竟是办还是不办?
冉颜也隐隐明白萧颂为什么会被弹劾,这案子硬踢给大理寺不成,就只能刑部扛着,如果不借此拉大理寺和御史台下水,到时候案子一破,抗责任的定然只有刑部一家。而身为刑部二把手的他,免不了要被牵连。
同时也知道了,御史台现在是万万不敢弹劾萧颂的,萧颂破案的手段闻名朝野,弹劾他对御史台有弊无利。
得到这样一个结论,冉颜心里松了口气。
回到府中,冉颜简单地用了午膳,便开始继续看《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