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的士兵很快抵达,一共二十五名,两个班先行抵达。
可大家都不敢开枪,只能够佯装举起枪吓唬对方。
主教却直接下手杀戮,降神之术施展开来,传教士们纷纷手持火剑,逼得士兵们只能够往后退步。
胡长顺依旧蹲在树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楚让他清醒。
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的战友阿威被捆在树上,手臂和双腿被烧红的火剑刺穿,阿威惨痛的呼救声让他永生不忘。可他却无法救助战友,只能够如同木头人一样看着。
主教宣布了阿威的罪行,如同猎物一样将他拖在地上带走。
对天鸣枪丝毫无法吓唬到他们。
这件事让团长也暴跳如雷,和管辖的少将大吵一番,可惜依旧没有用,只是得到了一些物资补充,没有弹药增援,并且告诉他们不要和土著冲突,好好安抚士兵情绪。
大家都极为消沉,进一步明白,在这里自己才是弱势群体。
一个月后有人发现阿威在一片树林里游荡。
当阿威被人带回来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爽朗模样。
阿威双眼无神,嘴里不停喃喃自语,手中紧紧握住一个木棍,身上是一道道血痕,胸口,后背,都有被炙烤的伤痕。
他已经认不得所有人,只是成天念叨,瞳孔涣散,睡觉时嘴唇都在蠕动。
“我是异教徒,我赎罪,我有罪,诸位圣灵请宽恕我……”
“我是异教徒,我赎罪,我有罪,诸位圣灵请宽恕我……”
“我有罪……”
阿威疯了。
没人敢面对他。
没多久他就因为脑袋撞到了一块尖石上,死了,手中握紧的木棍终于松开来。
上面有带血的深深指甲痕迹,歪歪扭扭写着:三连五班,我叫朱威。
他用这种方式想要记住最后的自我,不被圣灵教彻底洗脑。
五班所有人都哭着为他送行。
胡长顺不懂,为什么明明是联盟的地域,我们反而要像孙子一样龟缩。
也许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士兵,我们可以战死,可为什么要不战而逃?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