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韩靖在的话,估计他能够想到一些什么……梁左不由怀念起搭档来。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进入方寸山已经是第二年过半了。
蓬莱。
一身白大褂的青年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他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看向墙上壁钟,又看向一直空置的梁左房间。
“韩靖,看到我的针筒了没?”
另一名风尘仆仆的青年从墙壁上的门里跳下来,神色有些焦急。
韩靖摇摇头,双手插在兜里,他自从跟随李慕染求学之后就被感染得也喜欢这个动作,将手指藏起来,这样唯一能够暴露内心波动的动作也都不再可见。有一个遮蔽处,手指这一最灵活的肢体才能够安静下来。
“惨了惨了。”周奇一脸苦相:“我放哪儿去了啊……这种医疗器具又不能够放在包裹里,会失效……唉唉唉……要了命了……找到了!”
一把抓住自己的东西,周奇急匆匆就往外赶,打开门时他突然转过头来。
“有他们的消息了没?”
韩靖轻轻摇头。
周奇点点头,跨入门后面的黑暗之中。
韩靖少有地坐在沙发上,舒展开双肩。一旁躲在角落玩老鼠玩具的狗剩跳上沙发,靠着他身旁趴下,细软的尾巴轻轻搭在韩靖的腿上。
他摸了摸猫的后背,让它舒服地眯起眼。
“韩靖,白子驹恢复了。”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她有着纤细如同蝴蝶一样的身体,一张清秀的脸有些清心寡欲,她认真时又透露出一股英气,正是梁左的师傅青筝。
自从梁左失踪后青筝就不再住在这里。
韩靖跟着她,一同开门来到驻地。
白子驹已经从那具棺材中出来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依旧是一件贴身白衬衣,外面一件黑色马甲,银色短发,他看了看韩靖:“一段时间没见了,我听说梁左失踪了,有没有和你联络过?”
“没有。”
“我已经让我的关系到处打听他的情况,有任何信息都会通知你,”白子驹看了看青筝:“你也别担心。”
青筝不语。
“最迟年底,我会亲自再去方寸山。”
白子驹斩钉截铁道。
青筝皱眉:“你这样会再次暴露,如果被玉京山再次埋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