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听着门内的告白。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人在乎你。
那么只要在乎自己想要在乎的人就足够了吧。
年少轻狂的她维持着她认为正确的观点,事后找到了肖荷。
那天阴晴不定,似乎有雨要下。
林吻星知道肖荷在湛清寺外的书城内办了一个书摊,她打着买书的旗号去了。
肖荷人生得白净,又或者说是一种病态的白,阳光一照,肌肤近乎透明,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林吻星从没有想过,她竟然连肖荷的肤色都开始嫉妒起来。
她只在肖荷面前说了一句话,没想到那一句话便毁了那个女孩的一生。
林吻星在樱花节上晕倒住院,前后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对于那时的周烬越却是一辈子。
他发了疯似地闯进病房,一身的禅衣就好像初见时变得凌乱不堪,狠狠揪着还在病中的林吻星,质问她,辱骂她,用尽一切办法折磨她。
“肖荷死了。”
就在林吻星想反问的时候,她脑中彻底一黑。
想解释,却无从解释,最爱的人近在眼前,可是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纠缠他。
那时候,她多问了一句,“你也喜欢她吗?”
周烬越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拳头打翻了林吻星床头的花瓶,残破的花瓣和水一同涌出。
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周烬越红着眼睛看她,“喜欢我吗?”
林吻星不甘心,那份不甘心鼓励她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喜欢……”
“你不是要去法国吗?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敢嫁给我吗?”
林吻星哭了,看到疯了的周烬越她就清楚自己答应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爱情是什么?不过是含笑饮毒.酒。
她点了头,盖了章,和周烬越去了法国。
周烬越还俗蓄起了长发,林吻星远远看着他,开始明白那是为肖荷续的缘,永远都与她无关。
后来贺子羡问过她,怎么敢那么轻易就把自己交出去。
她笑了笑,“为什么不敢?他是我那么喜欢的人……”
因为喜欢,所以甘愿。
林吻星吸了一下鼻子,遥看着酒吧外的光景,忽而问了一句,“周烬越,如果没有欣瑶,你会和我复婚吗?”
这问题问得连林吻星都觉得自己蠢,她呵呵一笑,“算了,不用回答了。”
年纪越大,情感就越沉淀,周烬越无法把当年的复杂全部坦诚,却也无法完全抑制。
“原来她叫欣瑶。”
林吻星没有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现在她必须要确保自己能拿到她应拿到的,她回身,“复婚可以,你的条件我也全部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动用你的关系替我稳住事业,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