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赫听不见。

他满意地拍了拍面前这堵墙,觉得这墙不错,有韧性,有柔软度,还有温度。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别的墙都贴墙纸,怎么这墙的手感摸起来像是布料?

被他拿半湿的手在胸口拍了半天的贺云修:“……”

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来。

邹郁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把自己灌成这副德行,明显不会是身体不舒服,然而曼希却表现得那样担心他。

陈曼希当时在宴会上找不到他的人,就过来对刚刚和合作伙伴交流完的未婚夫说:“邹郁好像是身体不舒服,我在这里都没有看到他,不知他现在人会跑到哪里去了。”

贺云修锐利的眼眸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青年的影子:“不用担心,这里是邹家,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少爷。”但在听到邹郁身体不舒服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联想到了其他地方,微微皱起了眉。

然而陈曼希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放轻松,忧虑地看着他:“这里虽然是邹家,但他的身份……你忘了?他们不会太在意他的。我终究不大方便这样到处去找他,云修你看,你和奕航谁能去看看邹郁现在怎么样了?”

付奕航在旁听着,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放下酒杯自告奋勇道:“我去我去~”

贺云修冷冷地看他一眼:“你不准去。”他朝四周看了一眼,找到了邹家的管家,然后警告付奕航,“你在这里好好照顾曼希,我去看他。”

贺云修从邹家管家的口中得知邹郁从车库开走了一辆兰博基尼,又从他的朋友那里听到他们在星辰会所,于是从宴会上离开,驾车过去看他到底折腾成什么样了,没想到会在厕所门口遇到烂醉的邹郁。

他握住青年按在自己胸口的手,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他的身体:“你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