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事情没有结束?
章嘉岩发动汽车之前,又确认了一回红宝石和支票皆在。这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章嘉岩把车停在章家大宅前,他发现了一件怪事,那辆马车停在大宅和马厩中间。雪地里好像躺着两个黑影。
章嘉岩摸出了枪,看来他妈的这个夜晚不得安生。
*
罗亚哲对章家所知甚少,他的全部消息来源几乎都出自刘易斯。刘易斯私下里又是个碎嘴子,有时候就是罗亚哲不想听,魏公子也说个不停。赵慈行这么问来,他得想一想,才好说清楚。“第一代章帅是土匪起家的,你们都知道吧?”
赵慈行点了头,艾登不搭声。
“章嘉岩的爷爷年轻时抢过民女,多年前我爹在酒桌上还听人调侃过,所谓‘夜夜当新郎’。这自然不算多匪夷所思,土匪嘛,压寨夫人……但到了章成威这一代,好像他的姨太太里,还有抢来的。刘易斯说,章嘉岩有回喝多了,说漏了嘴,像是个朝鲜女人。”罗亚哲轻蔑地笑了笑,“家风优良啊。”
艾登听到朝鲜二字时,抬了抬头。
林姣、海/洛/因、朝鲜黑帮。
“你想到什么了?”赵慈行看向艾登柔声问道。她的手腕仍被他钳在手里。他手上的粘稠和她手上的粘稠都干了,糅合在一起变成了很温暖的感觉。
艾登皱着眉,看着赵慈行的眼睛,发出沙哑的声音。“你……还好么?”
这是他进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赵慈行使劲点了点头。
艾登松了钳住她手腕的手,转而去碰她的脸,她自然用脸去贴他的手掌。他的拇指轻轻划过了她干燥的嘴唇。
“这种时候,你们还要卿卿我我还是怎么样?”罗亚哲猛地往地毯上戳了戳烟头,直直站了起来。
那二人却没理他。
“你呢?这些血……”赵慈行也用手去碰艾登的脸,她还没碰到,他又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碰。她很想哭,也后怕。怕很多事情,怕不是罗密欧会怎么样,怕艾登受伤甚至丢了性命……
艾登抓着她的手,低头放在唇边亲了亲。“不是我的。我没事。”他说罢不再犹豫,站了起来。赵慈行起来还有些费劲,借了艾登的力才站直了站稳了。
“罗亚哲。”艾登叫道。
罗亚哲板着脸看向浑身是血的男人。
“你会用枪?”艾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