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仆从去到了章嘉岩身边,耳语了几句。章嘉岩立刻跟众人说失陪。随即章家公子走到了西洋乐队那里,他赶走了正在哼唱小曲的中国歌姬,抱着话筒道:“各位,感谢各位今晚前来……”这吸引了楼上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且都看向章嘉岩。章嘉岩继续道:“我们这就开席了,大家吃好喝好,想跳舞便跳舞,拍卖会九点开始。”
赵慈行看向人群后那暗红落地大座钟,这才七点钟不到。她连忙抓了艾登的手,艾登向她看来,她不说话,只往前走,艾登领会了她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二人低调穿过重新热闹喧哗起来的人群。
他们去到了人稍微少一些的楼梯侧后方,二楼在他们正上方,另一侧是后/庭院。赵慈行停了步,双手牵起艾登的手腕,在灯光下细致查看那个被她用烟头烫伤的地方,满眼心疼。
女人有时候很懂男人,但有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懂。艾登知她是心疼自责,但这个伤口对于他来说连蚂蚁叮一下都不算,她这般小心翼翼,倒好似他是个胆小怕事,受不得一点痛的男人。所以他一把扯回了自己的手,碰着她不解的目光,他也不废话,低头吻了上去。只是这场合,他不想让人看了想入非非,遂没有深入。但她被吻得娇羞起来,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欲拒还迎。有一刹那,艾登甚至萌生了反正这大宅子房间多,找一间也不是什么难事的想法。那样他就可以把她身上这件流苏长裙给撕碎了。
“你混蛋。”赵慈行搂着艾登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骂道。
艾登一手抱紧了她的腰,轻声哄着她,“我真不疼。”
“嗯。”赵慈行咬了下男人的耳沿,灵魂出窍似的轻盈地说,“艾登,我没有觉得你不正常。我也没有觉得叶莲娜不正常,我想叶莲娜同样没有觉得你不正常。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你都从来没想过真的要伤害我。对吗?不然你不会宁肯睡沙发了。我知道你总想着我的。”
艾登整个人一震,明明她完全落在他怀里,娇软地像没了骨头,说话也是虚虚弱弱的,但却又像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包裹住他。“……知道还咬还扭,还贴得这么紧?”艾登沉着嗓音干涩说道。
赵慈行蓦地笑了出来,连忙放开了他。她仍是害羞,给自己找了个怪诞蹩脚的借口,“是你说我是狐狸精的啊,今儿是蓝的……”她话未说完。
“入席了。”这声传来。是刚下楼的罗密欧。他一手踹在兜里,一手牵着那金发女人的手。他看着瘦,但个高,骨架也不小。倒是衬得他身边丰满的外国丽人娇小起来。而那外国女人本不是个个矮的,反正看着比赵慈行是要高个两英寸的。
“我们随后就到。”艾登跟罗密欧点了个头,多看了他的女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