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陪我。”
“嗯?”
“睡觉。”
赵慈行看了看两张床铺,艾登也一瞥。
“好,”赵慈行答应了,她是有点困的,“你能睡着吗?”
艾登起身,一边脱下西装一边道,“你老实一点就行。”
赵慈行听了有点羞愧,昨晚是她害他没睡好的。
又听他警告地说:“别乱动。”
赵慈行嗯了一声,看着他挂好西装外套,看着他把枪套挂在床头,看着他松开领带,脱掉背心和衬衫。她别开眼,又看过去。他拉了车窗窗帘,开始脱鞋,脱裤子了。她赶紧侧了侧身,背对着他,但她全身还是还太紧绷了,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上了床。她这才转头看他,他半躺着,盖了被子,只强壮的上身露着,白纱布包着的伤口也露着。
包厢里有些暗沉,他眯着眼看她,忽道:“算了,你睡那边。”
赵慈行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又有点失落。她走到她那边的床铺,很快也脱了鞋上了床。她看向对面,他躺下了,脸不朝她这边,像是已经睡了过去。她盖好被褥,望着火车顶。
【“想了你一晚上。”】
原来他说的是这种感觉。离得这么近,还是会想。想的心疼。
赵慈行睡的很不踏实,火车有些颠簸,时开时停,鸣笛声也恼人。这个足够冗长的午觉甚至让她感到更累了。她真正清醒过来,车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包厢里却不是黑暗的,窗边亮着一盏台灯,艾登穿着白衬衫坐在那看报纸。灯光照得他的下半张脸凌厉而孤独。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抬了头。两人目光胶着住,谁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