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侧身一顿,低着头,没看她。两人只隔着一个人身的距离。
“如果是,你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我下一站就下车。”赵慈行说完了,列车员也过来拽她了。
艾登闭了闭眼。
他第一回在教堂见到她时,她在人们吟唱圣歌时像个顽童一样四处看。
她身姿那么妖娆。
她是九江的孤女,九江离哈尔滨那么远。
他第一回吻她是在托马斯酒吧门口。
那天下着雪,那是她的初吻。
也是他的。
她画画很好看。
她画了他。
她还画她自己。
他还没看过她画的她自己。
她的手拂过他背上的疤。
她只要躺在他身边,他总睡不好。
昨晚也是。
她说“喜欢你”。
她说“我都想知道”。
她说“我是你的”。
如果再也不见呢?
比被祁二爷抽鞭子疼太多了。
不会愈合的。
“她是我女朋友,让她过来。”艾登突然道。
赵慈行回头看他。艾登不与她对视,只是跟列车员说:“这个包厢是我的。”
列车员马上松开了赵慈行。下一刻,列车员咧出了一个可怕的微笑:“一场误会,抱歉抱歉。”
艾登没说话,一把抓住赵慈行的胳膊肘把她拉进了他的包厢,关上了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