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行啊了一声,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整理,但礼拜天可能不行……”
梁曦明板了板脸,“我知道你礼拜天要去教堂做义工,下午还要去给人当家庭教师,但我说啊,这个礼拜必须推一下,你的正经工作毕竟是大学老师,期末考核你不准备了……”他说着也觉得语气过于严苛,便换了语调,压低了声音,“还有,你这跟艾先生一家也太亲近了,艾夫人和孩子都来学校了,这对你不好。想想学生们会怎么想,私下里会怎么说……”
赵慈行怔怔看向梁曦明,她不是没想过,虽然事情不像大家想的那样,但她又没法解释。
“话说重了,不高兴了?”梁曦明看她这样有些不忍,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赵慈行哪能不知道梁曦明是为了她好,曦明于她而言,不仅是挚友还是兄长,她甚至不怕校领导找她谈话,但她绝不想让曦明瞧低了她。可即便是曦明,她也没法解释。她考虑了一下,道:“行,我这个礼拜天会在的。”她又想起艾登说的那事,嘱咐道,“你也要小心。”
“什么小心?”梁曦明不明所以。
“秋游……”
梁曦明一听差点上去捂住赵慈行的嘴。“你怎么知道的?”他声音极小,脸通红。
赵慈行看他这样差点笑出来。她猜摸曦明不想让人知道他是秋游子的。“你别管,总之如果你还在查林姣案,你一定要小心。”
梁曦明狐疑看向赵慈行,“艾先生说的对不对?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回宿舍了,准备期末考核,还有作业没批呢……”
“慈行你等等……”
赵慈行没等梁曦明,进了学校。
*
礼拜天早晨,圣玛利亚教堂里少了个东方女人的面孔。
艾登坐在后排座椅上,脸色比以往还要冰冷。托马斯坐在他身边,跟他说话。
“今儿赵小姐没来,听说是到了年底,工作太忙了……”
艾登没反应,两眼仍是锁定教堂正中的十字架。他已经很少梦到十字架了,最近一个月几乎没有。
“我那天可看到你在我酒吧外头亲她了,放心,我不告诉叶莲娜,梅兰妮我都没说,不过不止我看到了,还有几个认识你的人也看到了,我没办法封住所有人的嘴……”托马斯想了想,才想出那个词来,“哥们,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