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行晃着脑袋,一点儿都不好,她想,却没说出来,只是在他耳边问他,“你呢?”
“你折腾了我一晚上,你说呢?”
赵慈行刹那间脸憋得通红。“我没有……”她急急辩驳道。
“还说没有?”艾登声音一沉。
赵慈行觉得这人怎么突然这么凶,她又羞又恼,声音也变得尖锐了些,“我本来就没有,你说得好像我……”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只是瞪着他道,“反正我没有。”说着就要放开他。
艾登抱紧了她的腰,不让她动了。“行了,你说没有就没有。”他缓和了语气,用下巴蹭了蹭她的侧脸,低声道,“想了你一晚上。”声音沙沙的。
赵慈行心扑通扑通直跳,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咬着唇,心道那昨晚我投怀送抱你还那么理智。她小心去看他的脸,他的眼,还是有点凶巴巴的。她便指着他的下巴说:“你怎么长胡子了?你昨天晚上还没长呢。”
艾登一手抓住她的手,要笑不笑地说,“第一次知道?”
赵慈行没回答,抽回手,两只手都去摸他那点胡渣了。她这样乱来,艾登躲也没法躲,二人在槐树下闹了起来。赵慈行看他即将无法维持他一贯的少爷德行,心里正要自鸣得意,突然她的手在他怀里碰到了点东西。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
艾登也看着她,他看上去并不急于解释什么。
赵慈行昨晚并未在房间看到,那想必一直被他藏在大衣里。他居然真的随身带着枪。尽管经历了昨晚,她原本不该这么惊讶的。
艾登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
赵慈行没去接男人的手,她舔了舔嘴唇,跟他说:“我得去洗漱,准备准备……一会儿还有课。”
艾登放下手臂,点点头,“去吧,我这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