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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一见上官浅韵到来,便一脸无辜的说:“这事可不赖我,是他一来就指着我怒骂,我头疼,才给他一拳,让他冷静下来的。”

上官浅韵示意下人去扶起柳亭来,转眼看向展君魅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展君魅一点没隐瞒的如实说道:“那臭小子把他家丫头气晕了。”

臭小子,展君魅这个父亲对展灵修的爱称。

上官浅韵一听这话,就感到头很疼,这刚把顽劣的女儿嫁出去,怎么儿子这边又出事了?

柳亭捂着肚子,脸色阴沉的瞪着展君魅,咬牙切齿道:“姓展的,你最好管好你那儿子,他要是再敢欺负心悠,我一定……”

“你一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带人去砸了国师府?”展君魅已经走到了上官浅韵身边,对于柳亭愤怒,他倒是颇觉得意道:“还有,我儿子能欺负你女儿,你该感到荣幸。要知道,我那儿子可是懒的就差要辟谷了,他能这样好兴致的费精神欺负人,可见他待你女儿是很特别关照的。”

柳亭脸色泛红,双眼怒瞪着展君魅,忽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他张口吐了一口血,便昏厥过去了。

“柳亭!”上官浅韵惊叫一声,便推开展君魅这碍事的男人,疾步走过去,让下人扶起柳亭,她为柳亭把了把脉后,便皱起了眉头,转头怒瞪了展君魅一眼:“你对他一个文人,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我没下重手,是他太弱不禁风了。”展君魅很委屈,他那一拳又没夹杂内力,力度也最多三成,怎么会知道柳亭这么不经打,竟然还吐血了。

上官浅韵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柳亭也不全然是被展君魅打吐血了,而是有一半原因是被气的。

柳亭被送回丞相府后,唐芊可是和她儿子抱在一起哭了。这叫什么事,父女两个都是竖着出门,横着被抬进来了的啊!

柳卿是难得男子气概一回的想去找哪家父子算账,可唐芊却拉住她的宝贝儿子了,她怕她儿子也会有去无回啊!

就这样,展家和柳家的仇结大发了。

而长安城里也在传,这展家父子就是大小恶魔,不想死的,最好对她们父子敬而远之。

三日后,柳心悠再次登门国师府,她只带了一些材料来,借用了国师府的厨房,做了一盘水晶似的软糯糕点。

展灵修那日回家可被他母亲训了一顿,也知道了柳心悠被他气晕的事。

事后他也在夜里偷偷去瞧了柳心悠,趁她熟睡也为她把了脉,知道她没事,他才安心离去的。

自那日后,他每晚都会去看看柳心悠,又一次很巧合,赶上柳心悠沐浴,他就在窗前看愣了,然后……总之,她很美。

柳心悠总觉得她这回再见展灵修,展灵修看她的目光幽深的恐怖,她强压下心里莫名的憷意,拎着一个食盒换步上前,伸手打开食盒,居高临下看着展灵修,递上食盒保持微笑道:“请国师大人品尝。”

展灵修其实更想品尝她的滋味,可他也只他若是这时候冲动了,唐突佳人是小,惹恼柳心悠,那才有他好后悔的。

柳心悠可是翻查不少古籍,最终寻到了一种名叫香荚兰的香草,据说这种香草的味道香中似带甜气,可却极其的淡,她便让人去寻找这种香草,这才三日以来,一直没能来国师府求吉日。

展灵修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他躺在竹床上慵懒眯眸,懒懒的说道:“喂我,否则我不吃。”

柳心悠暗自磨牙,伸手颤抖的去拿起那双象牙筷子,对,就是金盘象牙筷子,这个奢侈的败家子,吃穿用具讲究到令人发指。

展灵修抬手先开面纱一角,不是他不想给柳心悠看他的真容,而是他师父告诉过他,看了他真容的人,要么他娶了那人,要么他杀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