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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舞修习的功法已到了最后关头,唐晏很快会被人接回唐氏,花镜月因不放心任何人,决定自己亲自前来接人。

展君魅自后抱她在怀里,望着满园牡丹盛开的美景,他在他耳边笑说:“今年的牡丹花,开得早,谢得晚,说是盛世繁华之象,其实却透着妖异,恐今年天机子又要卜卦了吧?”

“妖异?这个天下一直妖异着,从不曾真的正常过。”上官浅韵望着满园艳丽的牡丹花,眸光微冷,一点欣赏的好心情都没有,只是好烦。

“不喜欢看,那就不看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没去长安城溜达溜达了。”展君魅牵着她的手,便拉着她向凤仪阁外走去。

上官浅韵也觉得近日以来,因太子溯骤然薨世,皇后悲伤过度随去之事,长安充斥着沉闷的气息,人都感觉烦闷了不少。

展君魅本想带上官浅韵出来走走散散心的,可谁知一上街,却发现很多商铺都门庭清冷,甚至连大街上的小商贩都不叫卖了,显然因为太子溯与皇后丧期间,人人都在哀悼不敢高声喧哗。

上官浅韵望着清冷的大街,这下心里是更沉闷了。

春日的大街上,最多柳絮飞花,为了更好的打扫,那些老头把扫把浸泡湿了,再去拎水桶去打扫。

上官浅韵留意到了一个老人家,那老人家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裳,头发乱糟糟的遮着酡红的脸,打扫时也是脚步虚浮如同喝醉了一般,可不知道为何,她很想去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很想!

展君魅就去旁边买了两个热包子,回身便不见了上官浅韵,他焦急的四处寻找,却看到她正走向大街的另一边,而恰在这时候,不远处奔跑来一辆马车,他惊恐的跑过去喊了声:“龙儿!”

因他一声“龙儿”,老赵头抬头去看向那名身着蓝色曲裾的女子,她在走向他,不顾危险的走向他,他丢下扫把便跑向她,心里不住的焦急呼喊,孩子,快躲开啊!快躲开!

上官浅韵想要加快脚步跑到那老人家身边,可她却被人自后搂住了腰腹,她伸手想要够到对方伸来的手,可却被人将他们拉的更远,她眼中泪落喊了一声:“父皇!”

老赵头顿下了脚步,看着她被展君魅抱着躲开了危险,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父皇,父皇……连你也不要龙儿了吗?父皇!”上官浅韵在展君魅怀里挣扎着,却挣扎不开,只能看着那人消失在了人群中。

展君魅把她抱到了安全的地方,看向那制服了那匹马的花镜月,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花镜月制服了那辆马车,便翩然翻身下马,瞧着上官浅韵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在她昏过去后,他对展君魅勾唇一笑:“你似乎还是没能照顾好她,怎么又让她中毒了?”

“中毒?”展君魅自认他已经防备的很严密了,每回吃东西,都是他试毒过,才会给她吃的。

而且近日以来,她已经没去过宫里了,如何还会中了毒?

花镜月现在也给不了展君魅答案,要先为上官浅韵诊脉过后,才能确定她是中了什么迷心幻毒。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离去,对于刚才她的激烈反应,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因为中毒,而使得她出现了幻觉,把一个普通人,认成了是先帝。

“公子请留步!”马车里,有一女子掀开车帘,望向花镜月微微一笑,颔首谢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请公子留下姓名,以便小女子回家后,遣人前去登门拜谢!”

花镜月回身看向那名端庄温婉的女子,他皱眉淡冷道:“想必这位小姐是有所误会了,在下出手是为救人,可在下要救的是我表妹,至于小姐你……以后找个好点的车夫,换匹温顺的好马,省得再出现今日这样的事情,伤人害己。”

“你废话说完了没有?跟上!”展君魅头也没回的不悦道,没看到龙儿都中毒了吗?竟然还有心思招蜂引蝶,也不怕他写信把这事告诉洛妃舞去,看他到时该怎么解释清楚。

花镜月没有再多看哪位小姐一眼,转身便跟在展君魅身后,很是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让你保护好她,你却这么不小心,又让她中了毒,你说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没用的夫君吗?”

“你不就是一个?媳妇儿都学会自强不息了,还好意思说我?”展君魅一见到花镜月就火大,总觉得花镜月对龙儿还没有真的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