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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她名唐芊,是惠安太后的娘家侄女,与凝香长公主为表姐妹。”柳亭思虑过后,还是决定对他父亲坦白从宽。

而惠安太后,是上官羽当年登基时,太皇太后让上官羽给唐兰之的谥号。

柳瑞眼底闪过讶异之色,当年唐兰之嫁入皇室为后时,唐家在长安的确家世显赫,虽然不曾有人入朝为官,可却是有名的书香世家。

可他却知道,那个唐家不过是给世人看的幌子,真正的唐家是隐居的唐氏,凤王一脉的庞大氏族。

没想到,这这姑娘竟然不止姓唐,更在唐氏有这样尊贵的身份,如果真要说给这位姑娘定义个身份,她便可说是唐氏的小公主,与上官氏公主一样尊贵的身份。

柳亭缓缓抬起头,拱手很是认真道:“父亲,孩儿不想娶吕小姐,孩儿与芊芊……是孩儿糊涂,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什么?”柳瑞望着柳亭,眼底已浮现怒意,他柳家家风严谨,子孙后代就没有沾花惹草的。

柳亭从小到大更是洁身自好守礼知规矩,那怕是对已定亲的吕家小姐,也不曾有过半分失礼逾越。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情不自禁的与那位唐姑娘有了肌肤之亲?

瞧他这个样子,当时定然是他冒犯了人家姑娘,而不是人家姑娘自己愿意的。

糊涂啊,真是糊涂,竟然做出这等有辱家风的混账事。

柳亭一瞧他父亲在书房里找出了戒尺,他便垂眸认命的伸出双手,任由他父亲如教训孩子似的打他手掌。

柳瑞来到柳亭面前,便扬手狠狠落下一戒尺,气的脸色泛红训斥道:“柳亭啊柳亭,你枉读圣贤书多年,竟然做出这种有辱斯文之事。为父今日,定然要惩戒你这混账东西,你怎能对人家姑娘做出这等亵渎之事?你……你真是气死为父了。”

柳亭脸色微泛红,额头已在冒汗,他父亲惩罚人,可从来都是实打实,从来没有一点弄虚作假。

这也是他为何那般怕被打手掌的原因,因为一顿惩罚下来,他的手至少要三四日不能握笔写字,且会肿疼的很难受。

“唐小姐,不能进去啊!”孙伯是拉都没拉住唐芊,眼睁睁看着唐芊推门冲进了书房里去。

唐芊一冲进房间里去,便跑过去抱住了柳亭,背上如预料般被戒尺抽的一疼,她闷哼一声,便落泪哭泣道:“别打他,是我给他乱熬补身的药,才会害他吃错东西……是我先错的,不关他的事,求您别打他了,呜呜呜……”

柳亭伸手抱住了哭泣的唐芊,他知道他父亲的戒尺多重,唐芊替他挨着一下,定然很疼吧?傻姑娘,怎么就跑出来替他挨打呢?唉!

柳瑞这一辈子,可只拿戒尺打过他这儿子,今日却失手伤了人家姑娘,他……唉!他丢了戒尺,望着那个护着他儿子的姑娘,竟然莫名其妙的觉得欣慰。

也许,每个当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一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媳妇吧。

柳亭抱着还在哭的唐芊,望着他父亲下定决心道:“父亲,孩儿不能娶吕家小姐,芊芊的清白已被孩儿毁了,孩儿若是不娶她,她以后该怎么办?求父亲宽恕孩儿的不懂事,吕家的亲事,孩儿定然是要退掉的。”

柳瑞当然清楚如今这样的情况,吕家的亲事必须要推的,可他与吕老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年又是他夫人与吕夫人定下的儿女亲事。

如今他若是反悔,一来对不起他的亡妻,二来……也着实不好再有颜面去见吕老了。

“父亲,请你给孩儿一些时间,孩儿定然会将此事圆满处理好,请您相信孩儿,孩儿绝不会让您无颜面对吕老爷子的。”柳亭见他父亲皱眉沉思,便知他父亲是同意他退亲了。

只要他父亲同意他退了吕家小姐那门亲事,他就有把握让吕蓉亲自退了这门亲事,让吕家对此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