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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

飞鸢跪下在池边,拿着一块柔软棉帕子,轻轻的为水中的美丽公主擦拭背,低声说:“公主,将军这回生气,不会又吃一半饭……咳咳!总之,奴婢会记得备好药的。”

上官浅韵脸红的回头瞪飞鸢一眼,她看是该为飞鸢找门亲事了,女子大了,不出嫁,也是满脑子那种事。

“公主该高兴才是,要知道,许多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将军待公主亦如当初,粘人虽粘人,可却能说明将军真是喜爱公主您喜爱的紧,这才会如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总缠不够您呢!”飞鸢是真羡慕上官浅韵,能得到展君魅这样的好男人,没什么不好的嗜好,对妻子还很温柔痴情。

只有一点,将军似乎难以成为一个好父亲。

上官浅韵红着脸颊,眼底却含一抹羞涩的幸福笑意。的确,展君魅对她很好,她也很庆幸遇上这样一个事事以她为先的男人。

女人有时很贪心,总想着自己的夫君能事事以自己为先,可世上这样的男人却很少,毕竟那怕二人再怎么恩爱,也都会有自私心的。

就连她,曾经不也有过私心吗?

可展君魅却对她一直都是毫无保留的,从对她心动开始,他便是全身心的付出,没有逼着她去回应全部的爱,只是一种默默的守候,等着她把整颗心捧到他面前,他对此也只是温柔一笑的接受,不问其由,只看她给他的开花结果。

“公主,公主?将军等您呢,您可不要在水里发呆了。”飞鸢抿嘴偷笑,她算瞧出来了,公主这是在反思己过呢。

上官浅韵的确在反思己过,等她起身出了水,便吩咐飞鸢道:“去把那身胭脂红的曲裾拿来,还有那套红翡玉钗都取来。”

“公主,你这是要……”飞鸢记得公主说那身绣着海棠花的曲裾太艳丽了,穿着很不庄重,便一直把那一副压了箱底,今儿怎么想起穿那套曲裾了?而且还要把那套红翡头饰拿出来做搭配?

这样一穿,公主岂不是太艳冶妖娆了?将军看了还不得瞬间化身为狼啊?

上官浅韵就想给展君魅些惊喜,算是她向他赔礼道歉了吧。

飞鸢去取了那样一套衣服,并且还拿了一见素淡的银白色斗篷。

展君魅在飞鸢取衣服离开后,便吩咐道:“上菜,备酒。”

伺候在外头的婢女,应声离去。

上官浅韵在换上那身曲裾戴上那套红翡首饰,柳眉淡扫,红唇上用的是展君魅送她的胭脂,脸上敷上桃花粉,粉嫩嫩的桃腮几分羞涩,杏眼似水盈盈含情脉脉,这般妩媚妖娆的她,她也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飞鸢在一旁望着镜中人也是惊叹不已道:“公主,你这样真是好看,那怕是新婚的新娘子,恐怕都比不上你三分媚色呢。”

“好看就行,我这样子,也只给他一人看。”上官浅韵望着镜中梳着凌虚髻的她,青丝绾发,发髻边斜插着红翡玉钗步,几缕发丝垂在腮边,平添几分妩媚风情,这样的她,希望别吓到她家的好驸马吧。

飞鸢是想让公主披上这件素色斗篷的,可她家公主竟然不领情,得!就这样出去,估计会让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唐晏是在屋里听到一些声音后,才走出来的,结果就看到了一名艳丽的女子,他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年少时的唐兰之,可当仔细一瞧,却是上官浅韵……唉!他想什么呢?兰之已去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如他这般幸运的死而复生呢?

展君魅对于外面的那些动静,他不悦的蹙眉就要转头去呵斥,谁知一转头便看到一名红衣妖娆的女子逆光进门,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有有种恍然如梦中的怪异感觉。

飞鸢在后关闭上房门,挥手让所有人赶紧走走走,天知道一会儿屋里会不会传出什么声响?

展君魅望着在他对面跪坐端庄的女子,他才清醒过来,看着她奇怪的问:“你今儿怎么这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