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倒是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如此恶名昭彰了。
出了未央宫,她也就这样步履闲适的边走边赏景,也没多久便出了未央宫,向着悠长的宫道走去。
而在宫门口时,她遇上了刚要离宫的柳亭,瞧着他似乎很烦恼。
柳亭在见到上官浅韵时,便一反常态的热情走过去,作揖先行礼,而后直起腰才苦笑道:“长公主,您能行行好,把那位姑奶奶接走吗?”
“姑奶奶?你什么时候多了位姑奶奶?”上官浅韵之所以这般笑问柳亭,那是因为柳亭的爷爷是独子,柳亭连叔祖父都没有,又何来的什么姑奶奶。
柳亭不在意她的打趣,依旧拱手苦笑道:“长公主,那位唐大小姐太能闹腾了,家父眼见着三月就要回来了,要是见到她……我这一顿戒尺是挨定了。”
上官浅韵抿嘴笑,柳家的家规是很有趣,子孙后代犯了错,甭管你是三四岁,还是三四十岁,都一律是戒尺伺候。
柳亭见这位公主殿下还笑,他更觉头疼深深作揖一礼求道:“长公主,求您行行好,暂时把您那位表妹接走吧!”
“表妹?”上官浅韵先是闻言一愣,而后才点了点头道:“嗯,她的确是我表妹,今年刚好十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丞相大人你可赚着了,下回请继续做好事英雄救美,想必你很快就能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了。”
“长公主殿下,柳家家训,子孙不得纳妾收房。”柳亭笑的很无奈,为何这位总爱管闲事的长公主殿下,每回碰上他的事,就不爱管这闲事了呢?
上官浅韵也是瞧出来了,柳亭真是拿那位唐大小姐没办法了,才会这样哀求到她面前来的。
不过,唐芊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一向淡定从容的柳大丞相,如此驱之如瘟疫?
柳亭被上官浅韵看的脸红不已,要说唐芊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也就是他夜里睡得正熟时,她坐在了他的房间里。
而后一次比一次过分,先是换到坐床边,最后到了躺下与他一起睡,
昨夜更吓人,她竟然穿着亵衣躺在了他床上,他刚沐浴更衣回来准备上床歇息,谁知便被人缠抱住,他当时差点没被吓的滚下床去。
上官浅韵瞧柳亭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便也不多问了,抱着闪电向着不远处的赤 车走去,走出几步,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柳亭,打趣笑道:“柳大丞相,你不是让我去接人吗?那你还不带路?”
柳亭感觉他这几日都被那位唐大小姐折腾笨了,他忙举步走向自己的马车,上车后掀开窗帘向外看道:“长公主殿下,你不会半道离开回将军府吧?”
“不会。”上官浅韵嘴上说着不会,其实她会,她就是那样想的。
柳亭严重质疑她的诚信,他打开车门弯腰下了马车,在将军府的车夫没收起梯子前,他便踩着上了那辆长公主专乘的赤 车,进了马车后,他落座后说道:“为防万一,下官只能冒犯长公主,与您同车了。”
上官浅韵笑望着柳亭看了看,抱着闪电勾唇笑说道:“都说人不可貌相,今儿一见识到你柳大丞相的无赖之举,果真是不可貌相。”
“长公主想打趣下官便打趣吧,只要您能把人接走,下官背了这无赖之名就是了。”柳亭是真不能留唐芊在府里了,他父亲要是回来看到一个姑娘整日对他搂搂抱抱的,他挨顿打倒没什么,最多失点颜面。
可若是因此气坏了他父亲,那可就是大不孝了。
上官浅韵真是越发好奇唐芊的所作所为了,到底那姑娘都干了什么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才把柳亭给吓成这样的啊?
柳亭是真累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再这样下去,他父亲没回来,他就要先熬倒了。
如今他是一到晚上就夜不能寐,白日里还要处理政务,才几日下来,好多同僚看到他,都开始同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