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修罗虽然凶残之名在外,许多人会畏惧其人,可她的仇家也多,持珠既然是血修罗的弟子,自然也少不得也要背上血修罗的那些罪孽。
持珠倒是停止追墨曲了,当时她只想杀光那些带毒的杀手,一时竟忽略了血修罗结仇很多的事。
墨曲见持珠不追他了,他便回身走过去,将鞭子递还给了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那朵花怎么没了?瞧着可真妖媚,想让人用舌尖舔一舔尝尝味道呢!”
持珠脸颊一红,夺过鞭子便抽墨曲,这回鞭子的倒刺藏起来了,只不过是一条能抽疼人的鞭子罢了。
“喂,你真抽啊?”墨曲小腿被抽了一下,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可那也是很疼的好吗?
持珠手握红色鞭子,挥舞的犹如狂龙飞舞,鞭子落下,便又一声惨叫响起。
上官浅韵看着被抽的抱头逃窜的墨曲,唇边扬起笑意道:“墨曲是个好男人,持珠跟着他会幸福。”
持珠的确被墨曲这番闹的忘记之前杀人的事了,而她还没意识到,墨曲做这一切只是不想她记得之前的事,毕竟血腥会让人心情变得很不好。
“啊!我的姑奶奶,你能手下轻点吗?这要弄的满身是伤,回头你给上药啊?”墨曲很保护他的脸,因为身上留疤没事,脸毁容可是会死人的。
持珠挥出一鞭子,缠住了墨曲的腰,手腕一用力,便把墨曲给拉到了面前,她面无表情的瞪着墨曲,冷冰冰道:“你有本事,还跑啊?”
“跑?我为什么要跑?如此投怀送抱的好机会,我岂能放弃。”墨曲嬉笑说着就去伸手抱住了持珠,很是厚颜无耻的当众吃持珠豆腐。
持珠双眉一皱,屈膝出招,这回非废了这色鬼不可。
墨曲唇离开持珠的脸颊,划过持珠的嘴角,舌尖贪婪的一舔,脚下伸腿一扫,在持珠脚下不稳时,他便笑着把人打横抱起来了,转了转圈就上天,抱着持珠在屋顶上好一番展示好功夫。
“墨曲,我要杀了你!”持珠是真被墨曲调戏火大了,她手里拿着鞭子想勒死墨曲,可死鞭子缠在墨曲腰上,她手里的一节鞭子太短了,勒不死墨曲这个不要脸的。
“杀我可是谋杀亲夫,会被浸猪笼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墨曲抱着持珠飘然落地,来到了上官浅韵他们面前,忽然一正神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尽快离开,丽邑大长公主的遗体已毁,不如直接烧了丽邑大长公主府,让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也省得留着这座府邸,让世人继续拿她来亵渎郡主你母亲的亡灵。”
洛妃舞知道墨曲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要这座丽邑大长公主存在一日,她母亲就会被人一直记得,百姓在茶余饭后的议论再难听,她也无法去堵住那些悠悠众口。
“舞儿,就让这座丽邑大长公主府,作为你母亲的陵墓吧!”唐晏抱着洛妃舞,今晚这一趟,她流了多少泪,只因为她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
父母生前千错万错,死后却也是万事消,没爹娘的孩子,想起父母便会忍不住心酸想落泪。
只因人哪怕活到八十,都想有个抱着自己的父母,这是一份难以割舍的依赖。
“父亲……”洛妃舞抱着她父亲痛哭,她母亲就算生前造下不少孽,可人都死了,为何那些人还要毁了她的遗体,让她死都没有归处……
“表姐,皇室不会让公主外葬的,哪怕是衣冠冢,都会给大皇姑一个归宿的。”上官浅韵之前再不喜欢上官翠画,看着洛妃舞哭的这样伤心,她也要进宫求皇祖母给上官翠画一个归宿,算是死者为大,一切恩怨尽消吧!
洛妃舞抬头看向上官浅韵,咬唇轻点了下头,眼泪划过脸颊,她心很痛,才知至亲终是至亲,哪怕之前再怎么生对方的气,可人没了,伤心的还是至亲之人。
这一夜,大火冲天,曾经臭名昭著的丽邑大长公主府,被黑夜一把火付之一炬,烧尽了所有一切事物,也掩盖去了上官翠画一生的错。
当有人看到丽邑大长公主着火时,没有人上前救火,就连朝廷那些衙门,也没人派人救火,只因所有人都清楚,只要这座府邸彻底消失了,皇室这件丑闻才会被很快被人遗忘掉。
花镜月听说了上官翠画暴死的事,便丢下唐氏的事,急急忙忙的星夜兼程赶回了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