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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帕子还在,故人,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上官浅韵看到那帕子上的桃花,只觉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她父皇临终前,手里也一直握着一方白色的桃花手帕,在她父皇入殓时,她皇祖母把那方手帕塞在了她父皇手里,说那是她父皇一生的牵挂。

当年她不懂一方手帕怎么就能成为人的牵挂了?

如今她懂了,那手帕应该是她母后的,他父皇一生最牵挂的人,便是求而不得的那个女子。

唐晏把那方手帕放在上官翠画的手中后,便垂眸唇边浅笑道:“这方手帕是你母后绣的,当年我,她,唐肜,唐明,唐胥,我们五人经常在无忧仙谷的桃花林里抚琴饮酒。那一年你母亲十四岁,她绣了五条绣帕,我们五人各自一条,她说桃花开处,人间无忧境。可如今……那桃花林,也只有我一人独醉抚琴了。”

洛妃舞泪眼朦胧的看向她父亲,她父亲今日把当年五人情谊的手帕,送给了她母亲做陪葬物,他……他真的从未恨过母亲吗?

唐晏抬眸望向他的女儿,唇边浅笑,目光温柔道:“舞儿,父亲不恨你母亲,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害我非她初衷,成为她心中的执念,也非是我愿意看到的。”

展君魅此刻望着唐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圣人,这人性子也太好了,居然能如此宽容的原谅所有害过他的人。

上官浅韵望着唐晏淡然的目光,他这人过于淡泊,比之唐旭,瞧着可更是无情。

一个人,如果都不会生气,那他心里还会存在七情六欲吗?

墨曲和持珠在丽邑大长公主府里找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看到,空空荡荡,过分的寂静无声,让人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人没有,怎么连个活物也没有?这丽邑大长公主府完全就是一处死地,毫无生气。

看来有些不对劲了,这地方不能久留。

展君魅见墨曲和持珠神色匆匆回来,墨曲更是眉头紧皱神情凝重,他转头看向那口棺材,见棺材里竟然开始冒出彩色毒烟,他惊恐的喊一声:“龙儿,闪开!”

洛妃舞反应过来便抱着上官浅韵向一边跑去,唐晏也转身去自后伸手搂着他们,用自身挡去那喷出的一股彩色毒烟。

展君魅已到了他们身边,伸手揽着唐晏的后背,便带着他们三人向外跑去。

墨曲和持珠在退出门口时,便挥袖将门给关闭了。

“父亲!”洛妃舞抱住了唐晏,刚才是唐晏用身体为他们挡去毒烟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中毒有多深。

墨曲转身走过去,蹲下身,扣住了唐晏的手腕,把脉后,他眼底露出古怪之色,看向唐晏的眼神里带着疑惑与惊讶,这人到底身中何毒,竟然能以毒消毒。

唐晏也就被毒烟扑了一下,觉得头有些晕,其他都没事,他望着墨曲淡淡笑说:“我自小依赖情人心长大,世上哪怕是玉香之毒,也损害不了我身一丝一毫。”

“情人心?”墨曲一听唐晏提起情人心,他便一紧张失了力度,见唐晏蹙眉,他才松了手。

这情人心可是剧毒之花,且极其脆弱难养活,唐旭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养了多年的情人心为唐晏保命?这慈父之爱,也太伟大了。

可他在他师弟上,他就没有看到过伟大的慈父之爱。

唐晏既然没事,那被唐晏护着的洛妃舞和上官浅韵,自然也是毫发无损的。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耳朵一动,听到不对劲的声音,锁情斩旋飞而出,斩杀了几名趁着月黑风高到来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