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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曲觉得这样上官浅韵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脉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过上官浅韵这个样子属于心神不安,隐有紊乱之象,显然是因为某些香引起的。

可竹宫之中从不熏香,只因上官浅韵怀有身孕,他们都极其小心翼翼的不敢用香,就怕香会伤及了她腹中的胎儿。

展君魅望着抓着上官浅韵手腕不放的墨曲,他还是第一次见墨曲神色如此纠结,眉心都紧锁在一起,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即将发生,而他无论如何都预测不到一般,很是担忧纠结。

墨曲为上官浅韵把脉良久,才猛然睁开双眼,望向上官浅韵的眼神中露出担忧之色:“公主,你近几日以来,总共去太皇太后哪里,一般逗留过多少时间?”

“皇祖母哪里?”上官浅韵仔细算了算,这大家刚来没多久,本就没去过几趟,不过每次在皇祖母身边时,她大概都会待上一个多时辰吧?

飞鸢记性很好,她望着墨曲说道:“公主昨日在益寿馆留了大概两个多时辰,今儿早上去的时候,大概又在益寿馆呆了一顿饭的时间。细算下来,公主在太皇太后那里,总共呆了三时一刻,接触的人除了我们几个和慈姑,还有几个太皇太后最信任的人。”

墨曲听了飞鸢说的那些事后,便收回手道:“公主,有人在太皇太后的住处下了一种名魂牵梦萦的毒,这种毒平常对人没什么害处,可只要中毒者三日动心拧思,便会加速毒发时间,魂牵梦萦,海市蜃楼,长眠绝气。”

“海市蜃楼?是在说我做梦的东西,一切都是假的吗?”上官浅韵近日总做奇怪的梦,这令她感到很是困惑。

因为她不记得的事,总在梦里发生,让她不知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一直都是出于梦中。

墨曲对此摇了摇头道:“魂牵梦萦是毒,一种耗费人精气神的毒,可它也是一种解药,忘忧心的解药。”

“忘忧心的解药?”上官浅韵感觉她头有点疼,在她没清醒之前,玉京秋便对她下过毒,可那毒都被解了,根本没有残存在她体内。

如今听墨曲这样说,岂不是说,她体内还深藏着一种毒?

墨曲摇摇头,合扇起身离去,这件事不能细说,毕竟事关龙家,他不想看到君魅一怒乱了方寸,前去自动送上门让人利用。

“师兄!”展君魅起身拦住了快到门口的墨曲,望着苦笑的墨曲,他面色冷寒的问:“忘忧心是不是和龙家有关?”

“君魅啊,这毒已解了,你何必再多问呢?”墨曲抬手拂开展君魅拉住他手臂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上官浅韵胸口闷疼的厉害,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在脑海中,她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可在最后那道门打开时,她承受不住这极致的痛苦,晕了过去。

“公主……”飞鸢抱住了晕过去的上官浅韵,可也只抱了一会儿。

展君魅抱起上官浅韵便想寝宫走去,冷声吩咐道:“去把墨曲追回来。”

“是!”小钟和小灵领命离去。

小毓进去帮飞鸢,公主忽然晕倒,不知道会不会对胎儿有所影响。

墨曲被小钟和小灵个架了回来,他来到后便是一甩袖叹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为上官浅韵把脉后,望着他家亲师弟无奈道:“君魅,她要是会有什么事,你觉得我还可能会离开的那么快吗?唉!让她好好睡一觉,虽然不知道是谁对她用了忘忧心,可这毒却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展君魅望着墨曲离去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他们彼此皆被人用毒封印了记忆,可如今他的记忆在恢复,而她的记忆因为魂牵梦萦之故,可能在她醒来后,就全记起来了吧?

若他们天生是仇敌,他也会留在她身边,用爱去消磨尽那份仇恨。

下午申时,上官浅韵才苏醒过来,醒来的她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说饿了,要吃东西。

展君魅陪着她一起用了膳食,等她吃饱喝足后又说要沐浴,他陪着她伺候着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