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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令车尚带人拦阻了她的去路,拱手低头道:“长公主,皇上有命,今夜会有国宴,请您移驾昭阳殿,哪里已为您准备好了衣饰。”

上官浅韵眸光冷然的望着敢拦她去路的车尚,她一句废话也没与对方说,挥袖拔出持珠手里握着的剑,带着劲风一挥,便架着在了车尚的脖子上。

车尚惶恐的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请长公主息怒,臣也不过是遵旨办事。”

上官浅韵素手握剑,剑指着车尚,冷然启唇道:“车尚,你信不信就算本公主今日将你杀了,你也只能是白死,并且还要背上一个冲撞本公主的罪名。”

“臣,信!”车尚当然明白,而今上官羿刚登基为帝,根基不稳,还不会明着与展君魅起争执。

而这位长公主殿下……莫说她的驸马是展君魅,单只看上官羿登基后对这位长公主的态度便可知,就算这位长公主把宫中闹得鸡犬不宁,上官羿也不见得会对她说一句重话。

谁让人家是皇姐呢,这皇室中唯一的嫡长公主,帝王唯一的姐姐,生来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尊贵无双。

上官浅韵手腕轻转收了剑,将剑递给了持珠后,便神情淡冷道:“带路。”

“是!”车尚庆幸他捡回了一条命,起身后,便吩咐人抬来了八 舆,低头伸手恭敬道:“长公主请!”

上官浅韵双手交叉置于腰腹,举步端庄的走过去,转身轻拂袖坐上八 舆,脸上神色冷寒如覆了冰霜,眸光平静无波的让人心生畏惧。

车尚暗松了口气,前头带路,护送这位长公主前去未央宫的昭阳殿。

上官浅韵这一日过的很气闷,一路上望着这高高的宫墙,长长的宫道,林立的宫殿,她都不得让持珠去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干净净。

车尚一路上都很忐忑,就怕这位长公主中途变卦,忽然又闹公主脾气,不愿意前去昭阳殿了。

不过好在这位长公主殿下没闹,他顺顺利利的把人护送进了昭阳殿,回头便吩咐人去把这里的事,告诉上官羿那位皇帝陛下去。

上官浅韵进了昭阳殿后,望着如旧的昭阳殿,心里有点闷闷的,好似有怒气宣泄不出来了,让她憋闷的头晕目眩,整个人都虚弱的要人搀扶。

持珠搀扶着她走过去,伺候她坐在桌边的锦垫上,才关心的问:“公主,要把容雅她们召进宫来吗?”

“不必了,我只是有些胸闷罢了,让他们都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上官浅韵以手支着头,神色疲惫的闭着双眼,她需要好好想,想想上官羿今日种种古怪行径的目的,想想唐氏的那些事。

持珠起身无声的退下,带走了宫殿里伺候的所有宫人。

上官浅韵手肘放在桌面上,单手支撑着额头,没多大一会儿,她便不敌困乏的睡着了。

在睡梦中,她梦到太后拿着一把匕首,捅进了她的腹中,她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

而当她惊醒后,便看到上官羿坐在她身边,笑问着她:“皇姐做了什么梦?梦中可有羿儿?”

持珠在外守了一会儿,便走进来瞧瞧,结果就瞧见她家公主脸色绯红,满头大汗,显然是在做噩梦。

上官浅韵被人呼唤着惊醒过来,面前那还有上官羿那个缠人鬼,有的只是担忧她的持珠罢了。

“公主,先喝杯茶。”持珠倒了一杯温茶给她,见她喝下去后,她才拿出随身的素帕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上官浅韵脸色苍白,苦笑一声:“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