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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胥对此嗤笑道:“他若是真对兰之姐姐有心,为何不守着兰之姐姐一个人?为何在兰之姐姐走后,他又那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子女出生?”

上官浅韵伸手接过容雅递来的帕子,为唐胥换掉额头上热了的帕子,俯身笑说道:“九舅舅,帝王之爱,雨露均沾,泽被苍生。父皇能心里守着母后已是难得,那还能真求他一生为母后守身呢?这事儿,别说皇祖母不答应,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的,毕竟在父皇那一代,也就他一个独子,这让承天国上下如何不惊恐?皇室的子孙绵延,才能让天下人心安定,不是吗?”

唐胥被她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偏过头去不想再理她,闭上了眼睛,那怕她的话很有道理,可他还是觉得是上官君申对不起他姐姐。

上官浅韵见唐胥又耍小孩子脾气,她抿嘴一笑便起了身,对容雅交代道:“你先守着,等下半夜,让持珠来换你。”

“是!”容雅低头应道。

上官浅韵转头看了装睡的唐胥一眼,便笑着离开了。唐氏的公子,可个个都别扭的很呐!

前有花镜月,后有唐胥。

而那个与她母后青梅竹马的唐肜,似乎也很别扭?

就是不知道,她那个小舅舅唐明,是不是也是个极其别扭的人。

厨房

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墨曲在辛苦的熬药。

上官浅韵在离开唐胥哪里后,便先去瞧了瞧她皇祖母,陪她皇祖母说了一会儿话,等她皇祖母乏了,她便离开了。

可离开她皇祖那处后,她回到房间,便没见到展君魅的人影儿。

本以为他是和墨曲一起在厨房呢!谁知来了厨房后,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儿。

墨曲这边熬好药,正过滤着药渣呢!忽然见她到来,只看了一眼,便又低头滤药汤说道:“一会儿就弄好了,到时候我给端过去,公主你且回去早些睡吧!舅老爷由我守着,绝对出不了什么事。”

上官浅韵来这里,根本不是来看唐胥的药好了没有,她是来找她家那位不让人省心的驸马爷的。

墨曲将药滤好后,一抬头就见厨房里没人了,他也就皱了下眉头,便将碗放在食盒里,拎着食盒出了厨房。

上官浅韵夜里不睡觉,提着个灯笼,到处找她家夜不归宿的驸马爷。

可她皇祖母住的宫里,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可还是没找到展君魅那混蛋的人影儿。

当殿前侍卫看到她夜不休息,而是提着灯笼要出去时,便上前行礼询问道:“见过长公主,不知长公主是在找什么?我等可以帮长公主您一起找。”

展君魅可是私自入宫的,上官浅韵可不敢大张旗鼓的让人帮忙找,故淡冷道:“本公主只是想出去散散步,你们忙你们的,不必跟着。”

“是!”他们虽然让开了路,可还是有点担心这位长公主夜里独自一个人出去。

近日来,这宫里可不怎么平静啊!

“本公主说不许跟着,就是不许跟着,退下!”上官浅韵淡冷的声音中,已隐含薄怒。

“是!”他们的确不敢忤逆这位长公主的意思,可他们还是不放心,在目送那抹弱质纤纤的身影走后,他们其中一人,便去将此事禀报给了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