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慈姑应了声,便退下去交代那些不懂事的宫人了。
太皇太后伸手让上官浅韵扶她起来,她住着桃仙杖边向后殿走,边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袖子上怎么沾了血?”
上官浅韵也是刚才才发现的,所以她才坐到了她皇祖母的身边。这袖子上的血,可能是为唐胥把脉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容雅和风伯还在为唐胥处理伤口,风伯用随身带来的磁铁,已尽量将铁锈吸出来了。
可有些细微的铁锈,恐要把沾着铁锈的肉割掉,才能彻底清理了。
太皇太后来到这里后,便瞧着一个身受重伤的躺在床上,她指着那男人,转头问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你进宫说救的人,就是他吗?”
上官浅韵搀着她家皇祖母走过去,望着床上满身是伤唐胥,她皱眉道:“皇祖母,他是唐氏的人,如孙儿没猜错,他与他堂妹此番趁乱入宫,定然是为凤王令而来的。”
“凤王令?”太皇太后是知道一点凤王令的事,据说,当初的唐兰之便是唐氏持令尊主。
可自从她那苦命的儿媳去了后,凤王令便再也没了消息。
而她老婆子也从不曾见过什么凤王令,故而,真不敢确定凤王令是否在唐兰之手里。
亦或是,被杀了唐兰之的人给拿走了,也是不无可能的。
“嗯……”唐胥那怕是在昏迷中,也因着这割肉处理伤口的疼意,给疼得醒了过来,意识还是模糊的,眼前女子像极了他的姐姐,他伸手便想要去拉住对方,口中断断续续的唤着:“兰之姐姐……兰之姐姐……胥儿疼……”
上官浅韵伸手握住唐胥的手,她可以看得出来,唐胥与她母后的姐弟情很深,而她母后当年,定然也很疼爱这个弟弟的。
唐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这样,他似乎就有了勇气去承受这份疼痛,因为他姐姐还在,他什么都不用害怕,因为姐姐会保护他的……
容雅就没处理过这样的伤口,此时她满手嗜血,可伤口还是怎么都清洗不干净。
上官浅韵见这样不行,便分赴持珠道:“立刻把墨曲找来。”
“是!”持珠领命离去。
太皇太后望着脸色苍白如雪的唐胥,她很是担忧道:“龙儿,这人要尽快交给唐氏的人,否则,他若是不幸……上官氏与唐氏在这一辈,已没有结亲,此事定然被唐氏所恼怒,如他们唐氏的人出事在宫里,那上官氏与唐氏……”
上官浅韵明白她皇祖母在顾虑什么,可而今的唐胥根本不适宜移动,她只能转头对她皇祖母叹道:“皇祖母,孙儿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九舅舅他受伤太重了,如果现在送他出宫,定然会惊动上官羿的,到时候孙儿该怎么解释……九舅舅为何在宫里身受重伤的?”
“这……倒是哀家没顾虑到了。”太皇太后皱着眉头,她如今是不留也得留下唐胥了。
唉!这人不止要救,事儿也要绝对瞒住了,绝不能让上官羿母子知道了。
否则,皇室恐又要出乱子了。
一枚凤王令,足以让许多重权势的人为之疯狂。
容雅只能用药暂时未唐胥止血,她真为唐胥庆幸,要不是他是百毒不侵之体,恐怕不等伤口引起发热,早就中毒而死了。
风伯和持珠下去后,都有服用墨曲给的解毒丹,故而就算中毒,也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