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望着他一会儿,便是转头苦笑道:“你说得对,就算知道辛氏偷的遗诏又如何?上官羿登基之事已是我们无法阻止的了。不过,子缘,皇祖母和十七弟呢?他们而今可被太后那妖妇软禁着呢!天知道太后那妖妇狗急跳墙,会不会挟持皇祖母妄想带上官羽离宫,而上官羿会不会不顾孝义的……帝王无情,为了那个位子,被牺牲的至亲,从来不在少数。”
展君魅倒是不担心太皇太后的安危,而是更比较担心上官翎,他可是位王爷,无论地位高低,对于即将为帝王的上官羿而言,都是能少一个便最好少一个的威胁存在。
“十七弟的确会比皇祖母更危险,可这也是对他的一种锻炼,我希望他不是个被人护在羽翼下的雏鸟,而是一个敢往悬崖下跳的小鹰。”上官浅韵早知太皇太后护不了她一辈子,而她也做不到无时无刻护着上官翎这个弟弟,所以,上官翎必须在烈火中被锻炼成材。
若不成材,他只能当被融化的废铁,这便是皇室争斗,永远都是强者生,弱者死。
展君魅知她无论嘴上说的再强硬,可心里还是放不下的。轻叹一声,他望着她冷肃的侧脸道:“你若不放心,便把墨曲和持珠也派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亲自去着手处理便是。”
上官浅韵对此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墨曲跑一趟了,小皇姑应该已经进宫了,有她在,太后那妖妇敢动手,便是自寻死路。”
展君魅也见识过上官思容的武功,身手很不错,而且她的背后可是暗门,暗门的人一出手,玉京秋和南露华的人,便也只能任由其宰割了。
皇宫
未央宫
上官思容此时正在殿外阶梯前坐着饮酒,身边蹲着上官翎那个小子。
钱信拿着斗篷走来,过去为上官翎披上道:“十七爷,小心冻着。”
“嗯,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我陪小皇姑再待会儿。”上官翎拢了拢身上的斗篷,与钱信说了几句话,便转头看向上官思容,好奇的笑问:“小皇姑,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当姑姑了?”
上官思容看了眼离去的钱信,她对身边的小侄子,勾唇一笑小声道:“因为你皇爷爷老不羞,竟然到了五十多岁,有生了我这么个幺女。”
上官翎被她这话逗的扑哧声笑了,捂着嘴凑近她又问道:“那我为什么没听过你的名字呢?思容,倒真是从田字的,是父皇那一辈的公主……哎哟!”
上官思容拍了这小子后脑勺一下,眯眼瞧着他道:“你小子,连皇姑的名讳也敢唤?哼!我啊,有封号啊!叫阴安大长公主,你父皇亲封的。至于你那老不羞的皇爷爷?他压根儿就没怎么理过我,一直叫我幺儿,好似我是捡来的女儿一样。唉!”
上官翎听完他小皇姑说的这些话后,便很同情对方的道:“小皇姑,比起你来,我父皇可好多了,至少我的名字还是父皇赐的呢!”
上官思容脸颊喝的都红了,此时听身边这小子明着同情她,实则却在炫耀他有个好父皇,她就气的咬牙怒瞪他道:“你小子故意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上官翎忙摆手,而后龇牙一笑道:“冬夜太寂寞了,咱们总要找些乐子消遣下吧?”
“找乐子消遣下?”上官思容勾唇一笑,伸手便拽住他衣领,将酒水给他灌了几口,而后放开他,她也笑说道:“我也觉得冬夜寂寞,不好意思的拿你消遣下了。”
上官翎蹲在一旁低头咳嗽着,对于他这位暴力的小皇姑,他咳嗽完就来句:“你可和皇姐真像,都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这就对了,侄女随姑嘛!”上官思容这边喝的脸色酡红,可当发现有不少人靠近这边时,她还是打了响指,让暗门的人把那些人都收拾了。
上官翎看了那边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和他家小皇姑扯道:“小皇姑,你说,你与其一个个的费劲对付这些小喽 ,何不如直接灭了太后那个老妖婆呢?”
上官思容已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杀气逼近了,没空再和她这小侄子胡闹,挥袖飞身而起,两条白绫飞出,向着黑暗中某一处攻击而去。
上官翎猛然站起来,身上披的斗篷掉落在了地上,而他的眼睛却紧紧的追随着那抹白影,他小皇姑的武功,似乎比墨曲还厉害啊?
黑暗中跳出一头蓝睛白虎,它的背上站着一名白衣飘逸的男子,男子脸上带着精致的银面具,一只手中握着条白绫,那是上官思容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