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抱着她下了马车,直接骑着马回了将军府。
持珠也随后跟上,准备回去找一趟墨曲,让墨曲去调查下这件事,反正那人也挺清闲无事的,她刚好给他安排点小事打发时间。
墨曲在将军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忽然打喷嚏,难道是病了?嗯,额头不烫,看来是有人想我了。只希望,惦记我的,千万不要是那夫妻二人才好。”
墨曲是打完喷嚏,便又继续摆弄药草,想他这么勤奋老实,且有才有貌的俊才,为何就是被那么多姑娘喜欢到至今,他也没能娶一房媳妇儿呢?
而他师弟那人,冷冰冰的一点都不解风情,却偏偏娶了那样一个漂亮聪明的媳妇儿,想起来,真是天道太不公了!
展君魅还真是一回到将军府,便让人传墨曲来了凤仪阁。
墨曲一见凤仪阁的小丫环来找他,他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居然真是这对无良夫妻在想他啊!
凤仪阁
上官浅韵先去换了身衣服,等出来时,便见墨曲已来。
墨曲盘膝坐在矮几旁的锦席上,听对面展君魅所描述的一些事,他点头摇扇道:“此事必然是有所关联的。”
展君魅给了他一个“你不是废话”的眼神后,一转头便看到上官浅韵走来。
上官浅韵坐在展君魅身旁的锦席上,接过飞鸢递来的热茶,看向神叨叨的墨曲,问道:“昨晚的那个蝙蝠怪,我好想有点印象,记得石渠阁中有一卷《怪志》中记载过,说他们这类人是患有一种奇怪的冷血症,需要每日饮温血才能活。当人血混合草药服食久了,人也就变得越发如暗夜蝙蝠了。”
墨曲对于她的博学多才,他合扇鼓掌道:“好啊好啊!公主如此见识广博,当真是令在下叹服。你所看的那卷《怪志》应该是上卷,而我手里却有下卷。”
“你有《怪志》的下卷?那可否借我一阅?”上官浅韵一直挺遗憾没看完《怪志》,而今有缘一观《怪志》下卷,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可这高兴放在展君魅眼里,就显得特别刺眼了。
墨曲完全是装作没看到展君魅眼底的杀气,继续和上官浅韵聊的热火朝天,故意让他师弟也感受下被人冷落的滋味。
展君魅对于墨曲那点小心思,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好!既然他找死,他就成全他。遂,他饮茶道:“师父来信了,想让你回去继承衣钵。”
啪嗒!墨曲手里的扇子掉在了桌面上,他一转头便跪着爬过去,拉着展君魅的衣袖就哀求道:“君魅,我好歹跟了你十年之久,你就算再冷血,也不能对我没一点情分吧?师父可是出家人,我要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那我这么一头如瀑布的长发,可就要全没了。君魅,你想想,我要是光头就不好看了,你看着光头的我,到时候一定会很糟心,所以……求你千万别给师父写信,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上官浅韵紧皱着眉头,因为墨曲这家伙当她死的,竟然在她面前,拉着她驸马的衣袖哭哭啼啼……这算是撒娇吧?君魅,君魅,叫的可真亲热。
容雅姑姑是坐另一辆马车回来的,比不得展君魅骑马带上官浅韵回来的快,所以她在抱着太皇太后让她捎带的东西进门后,便看到墨曲抱着她们家驸马爷的胳膊,正在哭哭啼啼的撒着娇。
凤仪阁里伺候的丫环,那怕把前因后果都听全了,可听着墨曲这可怜兮兮的小声音,她们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麻。
持珠在上官浅韵一个眼神示意下,便走过去抓住墨曲的后衣领,将人给拖到了一边,抬脚还不忘踢他一脚。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还是一副巍然不动淡然饮茶的样子,她一反常态不生气了,而是转过头去看着墨曲,神色严肃道:“此事定然要查个一清二楚,无论是谁想要谋害我,我都要让他先死。”
墨曲一听谈正事,便整理了下仪容,恢复他吗管家办事的严谨态度道:“这件事不用公主你说,在下也会仔仔细细查个清清楚楚。不过,如果这人与皇室有关……到时候只能麻烦公主您亲自处理了。”
“这件事你只要查清楚就好,至于怎么办……我自由主张。”上官浅韵算定这回的事可能和上官璎有关,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