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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一切都还有我在。”展君魅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这样忧心忡忡,可他却真不愿看到她这样忧愁。

“嗯!”上官浅韵收起了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现在她只要计划都每一步就好,实在不行,她想她会再次动用断魂玉吧!

上一世,她忽然被毒害,断魂玉根本没来得及使用,而她也从那时候起,知道她自学的那点小医术,是多么的不值一提,竟然连个毒都察觉不出来,当真是自负的可笑。

今生,她不会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她将每一个敌人都高看,为得便是谨慎谋划后,能一击消灭自己的敌人。

这次的国宴,被安排在了麒麟殿,许许多多的人接踵而至。

这些个达官贵人,虽然不至于如百姓间的宴席那般吵吵嚷嚷,可却也不乏恭维客套,或是结伴交头接耳之举。

上官浅韵并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去到麒麟殿等候圣驾,而是依仗身份的特殊,带着展君魅这个外臣进了后宫。

对于她来说,给皇祖母请安,可比等候什么圣驾重要多了。

未央宫

太皇太后正指挥着人给上官翎穿衣梳头,今日这国宴上,她就要带着这小子出席,可这小子那额头……还真是碍眼,不画花了,又纹了个什么夔龙纹,你说这孩子难不难管教?

上官翎被一群宫女服侍着穿好了王爷的制服,可梳头的时候……他却坚持自己来,死活不让别人碰他的头,连他最亲的乳娘也不行。

上官浅韵到来的时候,被人带着进入内殿,刚好瞧见上官翎自己在梳头,她便奇怪的笑问道:“十七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不让人伺候着梳头,却自己上手……”

上官翎一见到上官浅韵,小小年纪的他便无奈苦笑道:“皇姐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别人一碰我的头,我就浑身不自在,还是我自己动手 饬自己的头发比较好。”

上官浅韵对于这个防备心极重的孩子,她只是一笑罢了。转身面对一旁坐着的老祖母,她举步走过去道:“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来了,近来调养一番,身子是否好多了?”

太皇太后见着她来就高兴,遂笑说道:“经过一番调理,我这身子骨是比之前好多了。就是啊,十七这孩子忒不好管教了,瞧瞧,那头上弄得什么东西?看着就让人糟心。”

上官浅韵是知道上官翎为什么纹龙在额头上的,因为上官羽那昏君的冷血残酷,将她这个十七弟害得就此毁了容。

上官翎自己梳好头,便接过乳娘递来的玉冠戴了上,起身离开铜镜前,一身威严装扮的走过去,对上官浅韵这位皇姐作揖道:“皇姐,今夜国宴人多,十七有些怕人,能否一直跟着皇姐和皇祖母一起?”

上官浅韵在这个孩子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之色,原来不止她知道这场国宴不会单纯的开始与结束,连这个年幼的小皇弟,同样也察觉到了国宴看似平静下的暗涌风波。

上官翎对于国宴上会发生什么,他无所知从,可他却知道,这场国宴注定不会平静,正如这看似不曾改变的皇宫里,实则已分出了两股暗斗势力。

太后母子依仗皇权,而看似有恃无恐,实则却因玉家的败落,母子二人心里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而皇祖母这位历经三朝的太皇太后,背后不止有安家这个娘家做靠山,更有皇后在宫中给她支持,再不得宠的皇后,只要娘家势力还在,她依旧是个说一不二的后宫之主。

当太皇太后和皇后暗中联手后,太后母子便更加的惶恐难安了。

玉家势力没了,上官羽这个皇帝的名不正言不顺,也随着一个谣言的传开,而引得许多人都生了疑心。

长安城暗地里流传出,上官羽非他父皇亲子,而是太后跟着野男人珠胎暗结的孽种。

而他在此时,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怀疑,向他们兄弟姐妹十九人,哪一个是愚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