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不禁蔚然叹息,走过见过了无数基地,这个三海湖基地倒是最安逸的一个了,因为有湖水相隔,粽子们跑步过来,也没什么魔化动物,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了……瞥眼见看到一艘小小的渔船靠到了小码头上,船上的人跳下船来捆绑缆绳,溶洞之中就跑出来好多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去帮忙卸船上的鱼虾。
那只小船没什么特别,有点古怪的是船头上蹲着一只大鸟,看起来有点像鸭子,不过身体比鸭子狭长,也比鸭子大的多,体羽为金属黑色……我皱了一下眉头,就想起来这东西应该叫水老鸹,俗称鱼鹰,学名叫鸬鹚的,是一种能帮人捕鱼的水鸟。
据说鸬鹚的翅膀已经进化到可以帮助划水。因此,鸬鹚在海草丛生的水域主要用脚蹼游水,在清澈的水域或是沙底的水域,鸬鹚就脚蹼和翅膀并用。在能见度低的水里,鸬鹚往往采用偷偷靠近猎物的方式到达猎物身边时,突然伸长脖子用嘴发出致命一击。这样,无论多么灵活的猎物也绝难逃脱。在昏暗的水下,鸬鹚一般看不清猎物。因此,它只有借助敏锐的听觉才能百发百中。鸬鹚捕到猎物后一定要浮出水面吞咽。所以,在我国南方和印度的江河湖海中能见到渔民们驯养的鸬鹚在帮助渔民们捕鱼。渔民们放出鸬鹚之前,先在鸬鹚的脖子上套上一个皮圈,这样,就可以防止鸬鹚将捕获的猎物吞下肚子。鸬鹚捕到鱼后跳到渔民的船上,在渔民的帮助下将嘴里的鱼吐出来。鸬鹚很贪食,一昼夜它要吃掉3斤重的鱼。一条35公分长,半斤重的鱼它能一口吞下。
我真没想到越南也有这东西,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看到那艘小船的甲板上,歪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黑乌鸦……草!居然是傻叉子!我又惊又怒,三步两步就跑了过去,一把将傻叉子抓了起来,见它浑身湿漉漉的,简直就是一只落汤鸡,这一下我可火了,一把抓住那个渔夫,喝道:“你把我的傻叉子怎么了?”
渔夫被我搞的一愣,结结巴巴的说着什么,好像被我给搞懵了。旁边的陈应朗和孙宏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了过来,询问究竟。
我气急败坏的就把傻叉子的遭遇说了一边,周围的人都听不懂汉语,孙宏旭嘱咐我不要动声色,反正傻叉子现在又没有死,先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再说。还劝我说人家又不知道那是你的鸟,就算给弄死了,你也没理由责怪人家的。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你这叫什么话?傻叉子和我出生入死多少次就不说了,单单这次,要是没有傻叉子打开了1058高地上的密道,你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多狼狈呢……不过转念一想,可也算了,人就是人,没有几个人真正的把野生动物当做朋友来看待。而且就算你把你是宠物当朋友看,可在他人的眼里,你的宠物也不过就是只畜生而已,丢了就丢了,死了就死了,全然不必可惜的。
过了一会儿,孙宏旭苦笑着对我说道:“你的乌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神经病啊?看到这条船上有鸬鹚,就飞下来捣乱,围着人家的鸬鹚蹦蹦跳跳的,还飞到鸬鹚的身上去,那个打鱼人怎么也敢不走它。后来它看到鸬鹚下湖去捕鱼,羡慕的不得了,居然也跟着往水里跳,要不是那只鸬鹚把它叼上了船,说不定这时候已经淹死了。”
我听的满头黑线,忙笑了笑,说这是误会云云。好容易把大家打发走了,我偷偷的回头一看,果然,小船的船舷上蹲着的鸬鹚,是只雌鸟。
我叹了口气,说道:“傻叉子,你以后长点脑子,别以为人家长了一身黑毛能游泳,你就以为自己是水禽了,泡妞儿也要照量一下自己半斤八两啊,现在好了吧?喝了一肚子三海湖的湖水,像是刚从汤锅里捞出来一样。”
傻叉子一声不吭,哆哆嗦嗦的钻进了我的口袋里,再也不出来了。
那边陈应朗和孙宏旭也都商量好了,陈应朗是当地土著,对当地的情势了如指掌。他先给我们画了一张安沛市的简易地图,给我们标注好了化工厂和小型飞机的大概位置,并且说明了当地的路标路况。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困难的,化工厂因为是重污染企业,所以建设在市区的最外围,交通也很发达,可以绕过市区,直接到达那里。至于小型飞机,陈应朗说安沛市一共有三架小型飞机,一架在市林业局后院里,另外两家则隶属于一家小型飞机租赁公司,专门租借飞机给当地的农民。
孙宏旭就取笑道:“你这个向导可真不是白当的,我们知道的事情你清楚的很呢。”陈应朗苦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孙宏旭听了不禁莞尔,回头告诉我:“陈应朗说他原来就是个种植茶叶的茶农,有自己的农场的,每年到了一定季节,都要到那家飞机租赁公司去租借飞机,给自己的农场喷洒农药。”
我听了之后,眼睛一亮:“哈哈,那好啊,这样一来,咱们岂不是多了一名飞行员么?到时候三架小飞机都给他派出去,效率岂不是立刻就增加了一半?”
于是我们几个立刻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了三海湖基地,原本我还打算从这个基地里面带出去几个人帮忙的,可是到地方了一看,全是妇女孩子,成年男人寥寥无几,也就没提向他们要人手的事情。
直升飞机先把我和孙宏旭陈应朗三个人带到了安沛市化工厂那里,这家化工厂距离市区挺远,中间还隔了一条河,只有一架水泥桥相连。因此化工厂附近的粽子们不多,不过我们依然不敢直接降落到地面去,金国军就把直升机降落到了化工厂大厂房的屋顶上,看着我们把武器弹药都搬下来之后,才飞回大青山基地,去接老车他们去了。
我们本来以为陈应朗那边最少也能给我们提供十几个帮手,因此带了很多武器,现在看来也都用不上了,我们三个人就站在屋顶,开始射杀下面来来往往的粽子们。我们都用的消音器,除了最开始被直升飞机吸引过来的粽子之外,剩下的粽子们根本不知道远处的屋顶上正有人用远瞄镜瞄他们,照样糟遭厄厄的走来走去,翻看周围的物品,期望着能发现“猎物”。他们的智商真是不怎么样,往往一只垃圾桶被所有的粽子翻上一遍,有的粽子刚刚翻完了之后,转了个圈,回来接着翻第二遍……。
我们三个就这样趴在屋顶上一枪接一枪的打着,有了远瞄镜的帮助,一百米内差不多是百发百中,弹不虚发,很快周围就倒下了一圈粽子。不过时间一久,到底还是被那些粽子们发现了趴在屋顶的我们,他们嘶嚎着围拢了过来,在下面密密麻麻的挤了一大群。我们就往下面扔手雷,这周围的粽子虽然不是很多,可是聚集到一起还是有不少,第一批被我们仍下去的手雷,居然连地皮都没碰到,就被粽子们的身子接住了,碰的一片爆响,炸飞了不知道多少粽子脑袋。
不过我们不敢放肆的使用手雷,生怕吸引过来更多的粽子,所以我们更多的还是采用一枪一个的土方法,虽然慢些,不过很管用。一口气打了有一小时多,打的我的手都有点麻了,傻叉子缓过来了,虽然喝了一肚子水,活动起来不怎么方便,不过它还是蹦蹦跳跳的给我叼子弹,表现的很积极。
过不多久,直升飞机又飞了回来,这次把老车、区翔都带过来了,我们六个人一起动手打,又打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把附近的粽子们消灭的差不多了。我们六个擦了把汗,立刻用电台联系死胖子和赖将军,得到的回答是大队人马已经接近安沛市了,不过遇到了粽子们的大队拦截,所以行动迟缓。
我们这边立刻就把金国军派了出去,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云爆弹,都是老毛子生产的,威力比老美产的还要大,不过那些大炸弹个头都不小,所以金国军也只带了两枚而已。
目送直升飞机离开之后,我们从屋顶上垂下去一条绳子,留区翔在上面守卫,剩下的老车和陈应朗,都跟着我和孙宏旭顺着绳子爬到了地面上。
地面上到处都是死尸,粽子们身上没有鲜血,地上流淌的东西,除了污血就是灰白色的脑浆,十分的恶心。孙宏旭就指着满地的尸体说道:“这么多尸体,把路都封死了,咱们得想办法打通‘通道’啊。”我们就沿着厂房转了大半圈,到底在仓库门口找到了一辆叉车,老车立刻就坐了上去,启动叉车,去清理地上的尸体。
厂房门口附近的尸体堆积如山,一辆叉车根本干不过来,没办法,孙宏旭和陈应朗也每人开了一辆叉车,帮忙清理,速度才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