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公主抚着自己的手指,故作深思道,“你先回京,向圣人禀明这里的情况,本宫相信圣人了解了,自不会再坚持做这害事。”
章程全微有不放心,“殿下,您一人在此,卑职担心……”
昭华公主飘过他的脸,淡淡道,“你只管去,此处本宫协管不是难事。”
章程全只得服从。
昭华公主瞧着他离去,伸着腰胯松了筋骨,看天灰扑扑的,恐还要下雨,她躲回房里去了。
快到申时,有人过来敲门,声音又急又慌,“殿下!殿下!”
昭华公主推开扒在她身上的左不厉,忙扣了衣裳开门,“什么事?”
“殿下!卑职监管的一片民工身上都长了红斑,还有几人腹痛腹泻,您要不要过去看看?”翊卫道。
昭华公主手发紧,“带本宫过去。”
那翊卫忙将她引去帐篷。
雨像倒下来,昭华公主走了几步,靴子就湿了,她忍着粘稠感走到帐篷前停了下来,思忖了道,“这一帐篷的人都病了?”
那翊卫垂头说是。
昭华公主陡地一惊,急转了方向往回走,“别让他们出来。”
“是!”那翊卫遵命道。
昭华公主按着心慌进到屋子里,抓了披风穿上,对还闲适的左不厉道,“这里不能留了,本宫现在就得走。”
左不厉拦住了她,“殿下,何事如此惊慌?”
“那些民工发病了,他们在脏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不得病都是不可能的,如今大夫郎中都在京中,离得这么远,这病若是传染,本宫还有命能活?”昭华公主眼都急红了。
左不厉沉住了面,道,“如此,殿下您更不能走,这一走,那些民工谁还管的住,放他们出去了,燕京岂不是要大乱,您也说这病是脏水里泡出来的,传染不传染得等到大夫来了才知晓,章大人已经回京了,夜间可能就回来,您何不再等等?”
昭华公主甩开他的手,“本宫是千金之躯,难道还要同他们一起在这里等着?若本宫不慎染上此病,岂不叫旁人耻笑?”
她将令牌塞回袖中,换了双靴子,偏头看向左不厉道,“本宫现在走,先生要随本宫一道吗?在这里可不是人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