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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女帝人还没醒,就被童贤那尖嗓子给吓醒了,她浮躁着声道,“又吵什么?”
童贤低下身托着她的手起来,“陛下,钟大人进宫了,正在御书房候着呢。”
“让他滚回去!”女帝才抬起身,又翻进被里,“朕看到他就头大。”
童贤低微退出殿。
钟浒左等右等没等来女帝,反倒等来了童贤。
“童公公,圣人还没起吗?”
童贤面带为难道,“您来的不巧,圣人昨夜睡得晚,今早上约莫是不得醒了。”
钟浒愤懑上脸,“公公再去催一次,本官等不得啊!”
童贤手心都是汗,撑开来给他看,“钟大人,咱家催了,圣人都发火了,您体谅一下咱家吧。”
钟浒是个大愣子,体谅这词他却是平生没对谁用过,他道,“你带本官去,本官来喊圣人。”
童贤腿柱子一颤,差点就给他跪下来了,“钟大人,您下午来行吗?下午圣人总有空的,早上就让她睡着吧。”
钟浒眼都瞪圆了,“圣人昼夜颠倒,你们在身边服侍的难道都不劝吗?”
“咱家是个奴才,您叫咱家如何劝?”童贤跺了一下脚,“钟大人您快别为难咱家了,咱家命薄,您一句话,咱家担不住啊。”
这一句钟浒算听明白了,他怒摔着袖子,“本官下午再来,到时你再拦着,本官决计不给你面子。”
童贤诺诺着声送他走,拍着胸脯吁气。
钟浒进宫没见着女帝,到下午再去,女帝还是拒不见他,这就摆明了是要跟他死杠了。
钟浒气急,临第二日内阁会议时,冲着聂珏发起了牢骚。
“首辅大人,圣人要开草场,这么大的事,您还在作壁上观吗?”
聂珏双手交握在腿上,抬着下巴朝一众阁臣巡视了一圈,淡着笑道,“座下诸位大人,多是劝过圣人的,圣人定了心要建,钟大人,你觉得本官能劝回来吗?”
“劝不回来就不劝了吗?京中本就地少,那帝陵往后还要扩建,叫这片草场占了,圣人百年之后待如何?”童贤不过脑子的道。
“钟大人,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怕圣人拿你开罪?”高庭渊青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