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仰望着夜空,道,“我父亲不孤独,府里人多,他平时喜欢养些鸟儿逗趣着,见着我才会烦。”
“老人都倔,只是表面嫌你烦,”聂珏笑他。
高庭渊低了头,“会试后,你出任内阁首辅,我担心你累。”
“岳峙,你会陪着我么?”聂珏侧目,视线放在他峻挺的鼻梁上,低语着,“圣人说等新君登基,我想走她会让我安全的离开。”
高庭渊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孤寂和怯意,侧转着身对她笑的宠溺,“你在哪儿,我就陪你到哪儿,绝不离你半步。”
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的话,字字落到聂珏的心口上,将她的心敲得扑通跳,她手一张,高庭渊抱她坐上自己的腿,任她依赖的卧在他身上。
“岳峙,你真信她会放我么?”
高庭渊拨弄着她的发,有些迷惑,“为何不放?”
聂珏枕在他肩上,“我成了权臣,自古权臣有几个好下场的。”
高庭渊将她揽紧了,发狠着声道,“她不敢的,她决计不敢的,她若是言而无信,我会……”
聂珏捂住了他的嘴,蜷着腿跨坐在他腿上,伸着舌在他耳边轻吐气,“祸从口出。”
她在诱他犯罪。
高庭渊拉下她的手,擒上了她的唇,咕咚道,“你别勾我,我忍不住。”
聂珏随着他的啃噬,头没劲的朝后仰,墨发荡在腰间,根根点燃了高庭渊身上的火,只那么一眼,他就失了控,吞咽都有了声,在黑夜里听的分外清楚。
聂珏吸气的声音很细,抓人的很,她支不起颈,挪动了一点,就又歪下去,她肩上的衣衫被高庭渊扯开一小块,露在夜灯下,看的高庭渊浑身燥热。
“到屋里去……”聂珏涩着声道。
高庭渊腾手箍住她,跨着步进了屋。
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幕全部被院门外的戚婉看在眼里,那双眼盛满了泪和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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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会试终于来了,聂珏早早送了萧子缨进考场,萧真等她一进去,就担忧起来。
“甘棠,这在里面呆八日,眠云熬不住啊。”
聂珏抱手站到一边,给后面来的考生让路,“伯爷宽心,考场里一应事物都备全了,眠云在里面不会受罪。”
“唉,老夫也不指着她能得个什么大不了的功名,就是她心气高,非要争个高低出来,”萧真道。
聂珏道,“眠云是个有见地的孩子,这半年下来,她学的也刻苦,她压定了这次会试,定要取个好名次。”
“也不是非要做官的,她脾气像她娘,这官做了,她还得辞,”萧真叹道。
聂珏笑说,“伯爷不希望她做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