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渊就着那水也洗了一把,正要先出去,她道,“您的脸还肿着,就这么出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就说你打的,”高庭渊浑不在意。
聂珏是要面子的人,断不会容忍他出去胡说,她凉飕飕的道,“您在外间等着。”
然后她自己先出去了。
高庭渊大剌剌的侧躺上外间的榻,等着她回来。
半盏茶的时间,她手里攥着冰袋回来,坐过来将冰袋贴上了他的脸,瞧他冻得直抖,轻笑道,“您可是在雪夜里待了一晚上,这么点冰也算冷?”
“有温香软玉,谁还愿忍受着冰冷?”高庭渊也瞅着她笑。
冰敷的效果明显,他脸上的红肿渐渐退去,聂珏说,“侯爷为何要打您?”
高庭渊嘴角的笑就消失了,说,“塞北粮草迟到是许有乔受我父亲命令做下的。”
聂珏手抓着冰袋未动,似有犹疑地问,“您真信?”
“我父亲这人我最了解,这事不是他做的我都不信,”高庭渊说道。
聂珏未在问。
高庭渊拉下她的手,把那冰袋丢在了地上,伸手给她暖了暖,道,“出去吧,院里应该正热闹着。”
院里是热闹,骁骁举着鞭炮到处追九儿,院里全是欢乐声。
“高大人也来了!”骁骁一看到他们,就老实了,把鞭炮丢到一边,看着比谁都乖。
高庭渊在他头上挠了两把,自兜里取出好几个红包,“别自己独占了,给他们一人一个。”
“谢谢高大人!”骁骁蹦跳着去发红包。
聂珏望了他一眼,“您想的周到。”
“总不能丢你的人,”高庭渊说。
聂珏挑起眼看他坏笑,转头挪了目光望向一边,就见戚婉坐在角落里,艳羡的看着他们。
聂珏迎向她的视线走来,瞧她害怕的躲闪着眼睛,却是笑了,也摸出个红包递给她,道,“你来的晚,这个红包是补给你的,望你在我府上能过的开心。”
“谢,谢谢,”戚婉捏着那红包,感觉是沉甸甸的重,连看她都觉得是亏欠。
聂珏一如之前冲她笑的温和,随后又走回到高庭渊身边。
“你待她这般好,她若还记恨你,和猪狗有何区别?”高庭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