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退出来后,天色大暗了下来,聂珏和他们其他人道别后,带着易舟寅往马车边走。
易舟寅偷偷的望着她姣好面庞,提着胆子问道,“聂大人,草民有一事想问您……”
聂珏停下脚步看他。
“并州一事了,那并州的乡试是不是应该要重新开一场?”易舟寅道。
御奴放下板凳,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聂珏上车,聂珏抬脚踏上那小凳,道,“是这个理,欠你们的一场乡试,本官自会还来,你不必忧心,不过,在乡试中能否高中就看你的本事了。”
易舟寅当地做跪,眼底就有泪欲流,“聂大人的恩情,草民没齿难忘!”
“嗯,那就好好考,来日若有幸和本官同朝为官,将这恩情报答给圣人就行了,”聂珏说着话就挑开车帘进了马车。
翌日大清早,宫里传来了旨意,欧阳钊借权扰乱科考,女帝直接将欧阳氏悉数打下了牢,责令三日后发配到西边流放。
吏部被女帝从牧甫手里抢走,牧甫一晚上连觉都没睡好,半夜就被他儿子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又怎么了!?”牧甫压着火气问牧璋贤。
牧璋贤也是刚从小妾的房里出来,慌得脚下都没穿鞋,“父亲,娴儿昏倒了!”
牧甫一开始对这个儿媳妇是要多满意有多满意,现下是听着名字都嫌烦,无奈欧阳娴肚子里还有他牧家的种,要不然他真打算让儿子将她休出门。
“那还不快去看看!”
两人赶到时,牧甫的夫人秦氏早到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直擦泪。
“大人来了,娴儿动了胎气,太医来看了,说是胎像不稳,得精心养着。”
公媳有别,牧甫不能直接进去看,就和秦氏在外间站了有一个钟头,里面传出了声响,半晌欧阳娴的丫鬟走出来,对着牧甫浅浅一躬身道,“老爷,少夫人有话想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