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淳之前就听说宫里有个大皇子,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她瞧着眼前这小老鼠一身穿着不俗,年龄也不大的样子,身子瘦弱无力,和她听说的大皇子完全吻合,就直接问了。
她猜出来了,司朔也没否认,反而问她:“你就是那个大大咧咧的甄宝林?”
甄淳点头,“你也是来偷花窃蕊的?”
司朔:“……对。”怎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些不对呢?
【时间紧迫。】
副系统不合时宜地提醒甄淳,甄淳露出一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容,对司朔说:“那就快些偷吧,我赶时间!”偷东西总归不好,羞涩是肯定会有的。
连带的司朔也被她感染了,摘花的动作幅度小了些、频率高了些,明明就像往常一样做就好了,现在弄得真的像在偷一样……
飞月宫无人居住,这里的海棠又不是德妃一家的,他往年摘花也只是避开庆安宫的看守直接进来摘,今年就变成了避开庆安宫的看守直接进来偷?
一字之差,把个本就堂堂正正的事说得鬼鬼祟祟的……他避开看守是为了避免麻烦,又不是真的怕了她庆安宫……罢了,总之花到手就行了。
偷完花,甄淳捧着一袖子海棠和司朔分别,回拂春宫赶紧把花藏起来免得绿蕊和沉瑛姑姑唠叨。她偷花是为了制香,可不是为了挨批的,绝不能让她们发现喽。
拨拉了下她藏花的小箱子,海棠才有箱子的一半高,她还得再努力努力,争取把箱子填满,这一年的量都不用愁了!
第二天甄淳仍旧跑去飞月宫偷花,司朔也来了,两人各偷各的,偶尔面对面了低声闲聊两句也算相处愉快。
这天甄淳来了,久等司朔不见,还当他偷够了花,不用来了呢,谁知她走了两步就听墙角传来细细的呜咽声,她还当是哪只没人要的小狗,原来是司朔这只小老鼠在悄悄抹眼泪。
“谁欺负你啦?”甄淳蹲到司朔面前,低头去探看他哭花了的脸,两只眼睛被眼泪洗得晶莹透亮的,还真像是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母后、母后又不见我了。”司朔抽噎着道。
啊……母子的事,这她要怎么安慰啊?甄淳陷入了苦恼中。司朔日日来飞月宫陪她偷花,都一起偷出感情来了,看司朔这么难受,她心情也不太好,两人齐齐蹲在墙角,齐齐陷入了沉思中……
【……】
忽然甄淳耳朵动了动,听见飞月宫外传来了几个宫女的声音。
“怎么海棠越开越少了?”
“是啊是啊,即便是凋得快,也不应该啊,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去看看吧,这些花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是要受罚的。”
妈呀!要被发现了!
“别哭了!快跑!来人了!”甄淳拉起司朔就开始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