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寒气虚会如何?说清楚。”

章韫见她言语隐晦,有些怒意。

一年前,她被他贬到掖幽庭,是在那里受的寒么。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难受。

“回陛下,这体寒气虚则不易……不易受孕。”

听到这句,方才一直不太说话的薄言却主动开了口。

“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么?”

“也不是。只是不易受孕。若娘娘调养的好,日后也可恢复的。”

薄言垂着眼,遮住了眸中的情绪,没有再说话。

医女从药箱里取过药膏,起身欲解薄言的衣裳,却被薄言按住了手,她抬头看向章韫。

“你以为朕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又不是没见过。”

薄言一张脸羞的通红,松开了手。

那医女尚年轻,一时间也有些窘迫。

不过,薄言褪掉衣物后,章韫倒是转过了身。

药膏抹在伤处,一时间渗了进去,薄言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轻点!”

章韫这一吼,吓的那医女手一颤,连忙告罪。

薄言生怕那医女受到牵连,再上药时咬住了唇,倒是再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医女上完药,给薄言盖了被子就退下了。

章韫这才转过身来,却见她面色惨白,额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疼了就喊出来,不要生忍着。”

他那样严苛的人倒是极少这样温言软语。

“是……薄言省得了。”

很久没人与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在闺阁的时候,她擦破点儿皮也会哭,后来……后来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