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多堪笑,最可笑的自己却终是再也笑不出声了。
种种心绪,纷来迭去。无论如何沉凝心志,皆无半点效果。
物我两忘……
房外忽得一阵混乱,多少人奔跑如飞,多少人大呼小叫,多少人慌张询问。
“出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又是那位出状况了。”
“真没想到,人都虚弱成那样,挣扎起来会那么疯,那么大的力气。”
“听说,当时在他旁边,好多人呢,一堆身手不错的护卫,还有位据说是什么阵仗都见过的用刑高手,全给吓呆了。”
“人都绑得那么紧了,怎么还挣得动?”
“怎么有人可以这么狠心,那样舍命地挣。我只听说过,有人被绑着挣扎时,把手腕给勒破的,可从没听说过有人能把自己手上的血管都勒开了。”
“我的天啊,不是吧?”
“谁知道呢?我也不在房里啊,只是听到乱子时赶去远远瞧了一眼,那血肯定流得多了,我见门缝处都有呢。里头就听见王爷一迭声在喊呢?”
“各处送药的人都忙昏了,几个院里歇着的老太医全赶去了。还派了人紧赶着上马去宫里请更多的来……”
“是啊,那位主可别真死了,否则,王爷脾气发起来,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是功力太深,耳力太好了吧,隔着那么远的窃窃私语,可以听得如此清晰。
所以胸中内息在这一刻失控乱窜,生生要撕裂胸膛,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