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结婚,她也想结婚。可她无法放弃阿妈、大哥、阿姊和夭折的侄女。
她好贪心。
“你做乜啊?又想发酒疯?”
裴辛夷没能喝完一整瓶威士忌,阮决明来了。
曾念为他开的门。他一走进来就看见裴辛夷瘫坐在酒柜前,手里抱着仅剩一指宽的威士忌的酒瓶。他忍不住训斥。
裴辛夷抬头看去,看不清明,却知道是他。她蹙眉说:“怎样?”
阮决明拽着她胳膊,将她一把捞起来,打横抱在怀中。酒瓶哐当掉在地上,她勾住了他的肩膀,不满地说:“搞乜啊?”
“没被吓到,说明还很清醒。”他抱着她径直走出房间。
曾念后一步关拢了门,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
正在床上看书的裴安菀听见声响,赤着脚跑出来,隐含期待地说:“阮生来了吗?”环顾四周又问,“六姊呢?”
“他们有话要讲。”曾念柔声说,“进去吧,妈咪陪你看书。”
裴安菀闷闷地“喔”了一声。
*
电梯门打开,房门被推开,被皮靴后跟关拢。卧室的门被推开,裴辛夷被丢在了床上。叠成了斯宾塞体花体英文“N&P”(阮&裴)的玫瑰花瓣轻轻扬起,又散落,不成形状。
床垫柔软,被褥厚而轻,接托她不在话下,可她还是作出吃痛的模样,骂道:“黐线呀!”
阮决明脱了大衣,丢在旁边的沙发上,左右动了动脖颈,同时迅速解下皮带。
“你……”裴辛夷话还没说完,阮决明就欺上来了,用皮带三两下捆住了她的手腕,箍在头顶。
她拼命蹬脚,被他用小腿压住。他俯身,直直地盯着她说:“不给你教训你永远不长记性。”
“啊?”裴辛夷蹙眉,仍在扭动着,妄图睁开钳制。毛衣随动作往上耸,露出一截腰身。
阮决明喉结滚了滚,低声说:“别动。”
她瞥见他的裤子,不再动了,仍是难以理解地说:“你要玩情-趣?不觉得太突然了?”
“做乜喝酒?”他说着压得更低,就快要贴到被紧身毛衣勾勒得很饱满的起伏上。
反正喝了酒,裴辛夷索性借酒劲大声嚷嚷,“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知不知你今日一整天都很奇怪!”
阮决明轻叹了一口气,“我先回答,我同那个女仔冇嘢,只是一起做这个度假小镇的项目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