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嘴角上扬,她却要说:“冇想到阮生也好俗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有三百天都会遇到这样的手段。”
“数据这么准确,你肯定?”阮决明还是托着盒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任何女人,是任何,都难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抵抗这个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拿出宝格丽的珠宝。像是用求婚的姿态在道歉,虽然对于求婚来说很有些散漫,虽然他根本不用为了做戏真的向她道歉。
裴辛夷垂眸,“点解?”
“当我钱多得花不完咯。”阮决明取出腕表,抬眉说,“戴上看看?”
裴辛夷抿着笑,把刚才被他折痛的手腕递过去。
冰凉的腕表贴到肌肤上,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认真地扣表带,恍惚极了。她试图用屏住呼吸的办法让心跳减慢一些。
“原谅我,好不好?”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大拇指指腹抚过表盘。
流转的时间像要被填满,任何痛楚都可以抚平。
只是一时之间的想法。
裴辛夷抬起手腕看了看,看着跳跃的秒针,说:“阮生这么有诚意,不原谅倒是我的过错了。何况,其实该道歉的是我。”
*
没一会儿,车到了公寓楼下。
裴辛夷下车站定,一手握着另一手的腕表,说:“多谢阮生,你在这边的时候,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
阮决明仰望一眼高楼,挑眉说:“我比较想上楼。”
“你不会以为一块腕表就可以买通我?”
“讲了这只是一点心意,你可以当做伴手礼。”
裴辛夷瞥了眼旁边的车,说:“做乜一直要去我家,去酒店不好?”
“你会去咩?”阮决明说,“你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你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哪来的秘密?”裴辛夷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挑起笑说,“走啊。”
*
电梯门在顶层打开。
裴辛夷在包里翻找钥匙,阮决明看了一会儿,从她包里拎出钥匙串,似笑非笑地说:“不是在这?”
“哦。”裴辛夷抿了抿唇,理出公寓的钥匙,将其插入锁孔。
锁芯旋开。
阮决明打开门,自顾自地跨进去,才问:“我真的可以进?”
裴辛夷不语,把灯打开。
玄关不远处的回廊转角,走出一位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孩。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六姊?”
接着看见陌生的男人,裴安菀怔了一下,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