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少年已有一米八,比小一岁的少女高出十五公分。他摸了摸她的头,“小心点啦。”
陆英拂开他的手,“我们很熟咩?再动手动脚我当你咸湿佬!”
阿魏被呛住了,轻声说:“不是啊,我看你小小的——”
“怎么?小小的让你很想保护?”陆英哼了一声,“少自以为是了,就算我要找帮手也是雇佣关系,不需要任何同情。”
阿魏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解地说:“我冇讲同情啊。”
陆英深深皱眉,眉尾下的眼窝痕更明显,眼眸又大又明亮,满是愠怒。
阿魏莫名地感到紧张,心跳加快。他知道不是因为害怕。他说:“我送你过马路。”
陆英摇头,“再见。”旋即转身。
“喂。”阿魏急忙叫住她。
陆英不耐烦地说:“又做乜嘢?”
阿魏摊开掌心,里面有一块包装袋变得皱巴巴的巧克力,“还给你。”
陆英抬起手,下一秒又收回,“给你了。”
“你下次几时出来?”
“啊?”
“我们还会再见吗?”
阳光灼人,整个世界好似浸在汗水里。
陆英用手背抹了抹额头,说:“点解要再见?”
是啊,为什么要再见?
阿魏一时想不明,但不愿就这么放弃。他想到一个主意,笑说:“在码头帮鬼佬行李有小费,但我不会英文,想你教我英文。”
见她不答,他又说:“我也可以教你越南话,怎么样?”
陆英眼波流转,平淡地说:“有机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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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陆英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奇遇,她只是感叹遇上了一个怪人,而自己竟妄想让他帮忙。
陆英轻车熟路地翻越后院围墙,再爬上树翻进二楼房间的窗台。
门外有交谈声,她连忙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跃跳上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装模作样阅读起来。
钥匙插进门锁,转动,再转动。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裴怀良站在门边,说:“今天倒是乖。”
陆英依依不舍地从书里抬起头,冷着脸问:“阿叔有事?”
“有客人来了,你快换身衣裳。”
“哪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