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日子听说孟褀然她爸的公司倒闭了,卖了家里的别墅和车抵债,但似乎还欠着不少债。”方旋随手涮着一把香菜,分开三拨,每人碗里各自一拨,“好像是原先便有些困难,一直合作的公司突然转投别的公司,所以资金上周转不过来,拖了一个月终于被拖死了。”
明蔚哦了下,象征性地惋惜一句:“那还真是惨,由奢入俭难,也不知道孟褀然习不习惯现在的生活。”
她们几个人都没同情心,就着火锅幸灾乐祸,想来也是她的报应,她躲过一劫,到最后还是他们家遭受报应,还这子女债。
聂维芙兴致缺缺,倒入一盘雪花肥牛,滚烫的汤底煮得咕噜咕噜冒起了泡,没几秒,鲜红色的牛肉卷逐渐变成灰褐色,又肥又嫩,她一勺子全捞了起来,和她们瓜分。
“表姐你和商临什么时候订婚?黄姨上次还问我你们有没有定好日子。”聂维芙问。
方旋似乎对这件事意兴阑珊,一问三不知,今天早上还是商临送她过来,她两手空空地上电梯,东西全在商临那里,仿佛角色对调一般。
明蔚看看方旋,又与聂维芙对视一眼,举起酒杯庆贺:“来,祝我们璇璇美梦成真。”
方旋苦笑着摇头,三只酒杯清脆地碰撞,不约而同灌下一杯酒。
明蔚又往酒杯里倒啤酒:“这一杯祝元元和沈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轮到聂维芙苦笑,那天吵架以后,她和沈礼都是各过各的。沈礼倒是会每天不来接送她,对待她的态度依旧如常,问题出在她这头,思绪犹如缠成一团毛线球,直到现在也没理出个线头。
吃完一顿火锅,不干任何活的聂维芙被指派把锅碗瓢盆拿到厨房。
方旋把碗全部丢进洗碗机,然后倚靠在流理台前,看她笨拙地企图拿锅刷擦着锅面。
龙头里的水声哗哗流下,如同一条透明的绸缎,滑过指尖,抓不住握不紧,只余水声掩盖指尖的微微颤抖。
方旋刚想说她来刷,听见聂维芙冷不防地开口:“你觉得他像是以后会出轨的人吗?”
她稍稍怔愣,下一秒反应过来,脸上漫上一丝笑意:“那你觉得商临以后会在外面找女人吗?”
聂维芙抬头看她,眼神中闪着一丝茫然,先是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我不知道。”
“出轨这种事,不说我们这个圈子,就是全世界全社会,出现的还少吗?”方旋瞥了眼水槽里漫出的水,有些看不过去,径自接过她的刷子,把她推到一边,边刷过边回道,“你会这么问我,是考察期结束了?”
聂维芙踟蹰着没说话。
方旋把锅抬起,冲洗掉里面的泡沫水,又拿清水冲洗,然后放在架子上晾干,转过身看她。
“你与其担心他以后会不会对你不好,那你还不如趁早作两手准备,如果他要出轨,不是忍就是狠,你这性子也不适合当忍者神龟,那你只能离婚,再有一种就是你去外面包.养小鲜肉,年轻的身体和绝美的容貌,看谁玩得过谁。当然我这是极端说法,举个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