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可有可无地应了声。
不论此时如何,当初的那些事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难以消去的痕迹,心结依旧存在,这是怎么承诺怎么强调重复都结不开的。
聂林回去后,聂维芙在书房里临了一个小时的碑帖消磨心中的烦躁。
她一出书房,没想到沈礼还站在外面,像是一直在等她出来。
“你……”她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在沈礼自动解开她心里的疑惑:“我估计你差不多会出来,上来看看。他们在楼下,你要不要洗把脸?”
他指了指她的右脸颊,“这里沾到了墨。”
聂维芙的情绪一下子止住,白感动一场。
—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老宅。
拿回来好几袋中药,她和沈礼不会自个儿动手煎中药,只能劳烦黄姨动手,接下来这些天或许还得继续住在老宅。
吃完晚饭,聂维芙陪着老太太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然后回到隔壁的小楼,在一楼的健身房。
健身房是由专人设计装修,一面墙全是全身镜,各类器械分门别类放置在各自的区域,墙边挂着一只大显示屏电视机,她专门用来播放瑜伽视频。
播到上次的进度,这次是一个靠墙的倒立体式,比悬空倒立难度小一些。
聂维芙没看电视,双手直接撑在瑜伽垫上,倚着墙倒立。
视野颠倒,脑袋放空,所有的情绪慢慢下沉,像是能够抛出脑后。她闭上眼睛,凝神屏气,注意力全在某一个点上。
时间好似凝滞,不知过去多久,无声又无息,她睁开眼,视线落在对面的全身镜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不知道看了有多久,吓得她身体控制不住,一歪扑通倒在地上。
门口那人立刻大步走进来,蹲在她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聂维芙歪倒在地上,鼻尖蹭在瑜伽垫上,她扶了一把腰,差点哭出来:“……我闪了腰,有点疼。”
沈礼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闪了腰的人该如何处理,他略带谨慎地问道:“你哪里疼?”
聂维芙指了指后腰的某一处,哭丧着脸埋怨道:“你干嘛站在门口盯着我啊?我快被你吓死了所以才摔下来。”
沈礼爽快地道歉:“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说的同时,伸出手避开她指的伤处,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接住,她被他抱在身前,“先抱你上楼躺着,我找医生过来看看。”
聂维芙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中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鼻尖浸着一股极淡的雪松木清香,她蓦地红了脸,心跳随着他的脚步在不断地加快,扑通扑通地飞快跳动。
她一动,后腰的疼痛感加剧,像是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