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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她在谷里过得也舒坦,唯一不满的就是自那一晚后,伍炎南就没在她房里过夜了,这让她的计划一次又一次落空。

……

这天一早,用早饭的时候她说要去给祭拜谷医,伍炎南也没拒绝,将她带到了谷医坟前。

看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得墓地,那块墓碑顷刻间让晏茵茵湿了眼眶,十年了……

尽管那时她还小,可师公的音容笑貌却一直都记忆深刻。他犹如孩子一般的性子,又不失慈祥和蔼……一幕幕欢乐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才发生。他带着他们一群顽童上山下河、爬树翻墙、教他们武艺……

师公的脾气很坏,动不动就骂他们是小笨蛋,可是他却总是包容、宠溺他们,哪怕他们顽皮得让家里的人恨得牙痒痒,他还是会笑着对他们说,“怕何?天塌下来有我给你们顶着,敢惹我徒子徒孙,我扒了他们的毛!”

可就是这么一个狂傲任性的老人家,陪他们度过了欢快的童年,在他们一个个长大成人之时,他却一个人安静的睡在这里……

将准备好的供品摆放在供台上,晏茵茵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头,然后对伍炎南央求道,“小师叔,我想单独和师公说几句悄悄话,你离远些好不好?”

伍炎南抽了一下嘴角。还有他不能听的悄悄话?

看着她严肃的样子,他也没拒绝,紧抿着薄唇走到一旁,远远的看着她。

晏茵茵坐在地上,面对着墓碑,先是擦了一把眼角的湿润,这才开口说道,“师公,我跟您说件事,您可别生气哦。”